他这么疲惫的样子，想给他再续一天房，江黎阻止了他，说要出去吃午饭。

秦斯年自然听他的，帮他穿好了衣服，又准备好了洗漱用品，等他整理好就出去。

大年初一街道上新年氛围还挺浓的，到处都是灯笼，许多店面招牌下也贴上了对联，不过路上人并不多，这个点应该都在吃饭了。

江黎把手塞到秦斯年的口袋里，被秦斯年捏着手取暖，两个人懒洋洋地走着，好不惬意。

不过就是路上雪有点化了，变成脏兮兮的冰水，在平坦的路面上有点滑，江黎的鞋底有点不防滑，总是时不时滑一下，但都被秦斯年搂回来。

路过一个路灯的时候，江黎看到那上面也挂着一个红灯笼，灯杆上好像贴着张纸条，看不清写了什么。江黎好奇，拉着秦斯年的手示意他往那边走，“走，去看看去。”

小心翼翼地走到路灯旁，江黎凑上头去看，那张纸条上有几行秀气的字迹，写着，“新年好呀，祝看到这张字条的人天天开心，有人爱，有钱赚，顺顺利利过新年！”在最后面还加了一个可爱的龇牙表情，江黎猜测这字条应该是个女孩子写的。

看完后江黎直起身来，笑着看向秦斯年，“来接好运……我艹！”他转身的时候没注意脚下结冰的石块，踩在上面一瞬间失去了平衡，手舞足蹈地往下倒，忍不住惊呼。

秦斯年立马伸手去扶他，结果江黎这一下摔得实在太结实，力道大到带着秦斯年一块往下倒。一阵天旋地转后，江黎面朝下倒下去，秦斯年仰倒在地，做了他的垫背。

“唔。”江黎和秦斯年之间是交叉着的姿势倒下去的，江黎的头在秦斯年的肩膀上面，因为惯性往下栽，吃了一口雪，脸也埋进了雪里。好在这边雪比路中间的厚些，江黎不至于直接脸砸地上。

抬起头呸了几下后，江黎抹了把脸上的雪，问秦斯年，“你没事吧？”

他把脸上的雪弄干净后，终于看清秦斯年的脸。对方的表情有点懵懂，好像摔懵了似的，江黎担心地拍拍秦斯年的脸，又问道：“秦斯年，摔到哪了？”

秦斯年瑟缩了一下呆愣愣地说道：“……脖子。”

江黎紧张追问：“脖子怎么了？”

秦斯年道：“好冰。”

“……”江黎有点无语，但好歹放心下来，趴到秦斯年身上吐了口气，然后后知后觉地觉得好笑，停也停不下来的那种。他费劲地起身，然后又把秦斯年拉了起来。

江黎笑着去看秦斯年的后背，全是雪，地面上那层雪被他们两个压出一个浅坑。在看到秦斯年脖子上那块压得平平整整的雪时，江黎更是忍不住笑得弯腰。

秦斯年不知道他笑什么，但当江黎笑着跟他对上眼时，他也不由得勾起了唇。

笑着笑着，江黎忽然想亲秦斯年，嘴角还没完全放下时就凑上去啄了一口秦斯年的嘴唇。秦斯年定定地看着他，眼神逐渐变深。江黎也回望着他，嘴角慢慢地放下了。两个人都没有管路上那稀稀拉拉的人，对视了几秒后，江黎转头，说道：“走吧，饿了。”

他感觉再不走的话，刚刚那个氛围继续下去，他们又得回头去续房。

走了两步，秦斯年追上来，拉住江黎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江黎任他拉，把下巴缩进了外套领子里。

两个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是秦斯年的。

手机放在秦斯年拉着江黎的那边裤兜里，江黎主动松开了秦斯年的手，“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