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给人雕着小玩意儿,炉中烹着新茶。 先前种下的玉梓开了花,花瓣如玉石透亮,沉在茶底像盈了一汪日光。 他雕着雕着听兼竹“嘶”的一声抽气,立马紧张地抬头看过去。前几天做狠了,兼竹还在生他的气,“不舒服?” 兼竹的目光从小账本上转向他,凉飕飕的,看了一眼又转了回去,继续清点收到的贺礼。 怀妄把雕好的第七朵九瓣莲放在石桌上,起身靠过去给人揉腰,脑袋自身后搁在人肩膀上,“别生气。” 他补充,“你明知道那句话像是激将法……” 哗啦,账本一下合上。怀妄适时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