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不知东南西北,然后在《自由循环》(“free Loop”)到副歌部分的时候,一把拉过另一只麦克风和他一起吼。
他惊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眉开眼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拉着她站起来,更加忘情地号着高音。
洛枳被拉了个趔趄,但没有挣扎。她也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热血直往脸上涌,总之不要扫兴就对了。
如果有酒就好了,她想。
没想到,盛淮南比她直接得多:“要不要去喝酒?”
她被说中心思,吓了一跳,看向那个面颊红红、眼睛明亮、意气风发的少年。他紧紧地攥着她的左胳膊,摇了又摇,还没喝呢,似乎已经高了。
手心出汗。
其实她还有太多问题没解决,太多疑惑没有答案。历史经验告诉她,这一场开怀就是下一场伤怀的序幕。
洛枳,你要冷静。
然而她点头,说:“好。”
他扔下麦克风,拽起她的包,说:“走!”
洛枳叹了口气。
其实她唱歌很不错,可是谁也没给她机会唱。
这样想着,于是也扬起笑脸,说:“走。”
他仍是拉着她的左胳膊,疾步行走在富丽堂皇的走廊中,混乱的音乐穿耳而过。她一路小跑,脑袋还有点儿昏昏沉沉的。
谁来泼我一头冷水吧。洛枳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