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枳默默点头,深吸一口气,咬着嘴唇什么都没说。

张明瑞费了半天劲才打开,吃了两口,突然毫无预兆地无声笑起来。“为什么呢?”

“嗯?”

张明瑞认真地看着洛枳,慢慢地说:“为什么,每次打开黄瓜味儿薯片的一瞬间,我就忽然很想吃番茄味儿的。”

洛枳点点头,说:“是啊。”

我也是呢。

考试波澜不惊地结束了,被起哄说要肩扛大任的文科生洛枳最后什么忙都没帮上。六道主观题,满卷子的空白,所有人都奋笔疾书,不会答的题也长篇大论,誓要乱中取胜,看花阅卷人的眼睛。

只是考试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后门忽然被推开,两位带着红袖箍的五十岁左右的女老师长驱直入,直直地走向倒数第四排坐在最外侧的一个鬈发男生,动作利落地从他的桌洞中掏出一本书,摔在了桌面上。

男生的卷子留在桌面上,本人垂着头收拾好书包,跟着那两位不苟言笑的女老师离开了教室。

“他完蛋了,”盛淮南看向讲台,用很轻的声音说,语气中有些惋惜,“按规定,只要一次就没有毕业证了。”

惊心动魄的小插曲很快被大家抛在脑后。洛枳有些心慌,更加规规矩矩,写到手酸。

考场的前门被锁住了,考试结束后,洛枳随着浩浩荡荡的人群往后门走去,她低头专心系着外套的扣子,一抬眼就在前方看到了郑文瑞那张浮肿的白脸。郑文瑞在她看过来的瞬间转回了头,走得庄重。

一级一级宽台阶,一级一级迈上去,在嘈杂的人声中,郑文瑞的身躯在她眼前晃,好像一抬鼻尖就会撞到。

盛淮南却在这时候从手机上翻出一条笑话,伸到她眼前让她看:“我刚开机时收到的,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