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朋友。”

“就是……那件事?”洛枳觉得不可思议。

丁水婧点头:“就是那件事。什么水晶、分手信的。”

洛枳笑了:“可是,叶展颜和我说,这个故事是你编出来然后教给她的。”

“我为什么要管这档子破事?”丁水婧嗤笑。

“可短信还是你发给盛淮南的啊。”

“我当时在qq上就问她这事是假的吧,她一口咬定就是这么回事,而且希望我以知情人的口吻给盛淮南发短信,这样比较可信一点儿。”

丁水婧说着说着就开始笑:“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有聊天记录。我当时就是觉得整你一回也挺好的,这样你就可以主动来找我兴师问罪了,到时候我就把日记本摔你脸上,把你和洛阳的仇都报了。”

洛枳听到这里,反倒完全生不起气来。

丁水婧的样子就像个以恶作剧为荣的孩子。

“真的,”她用力地吸了一口可乐,两颊都凹进去了,“我还拿了一本《新华字典》练了好多次摔日记本这个动作呢,”她比比画画地说,甚至有点儿兴奋,“顺便说一句,你的日记写得真有意思。”

洛枳只是看着她,有点儿宽容地摇摇头。

“心理健康的人听到这些都应该把手里的橙汁泼我一脸,”丁水婧看着她,“说你呢,难道你真的心理变态?”

“我都被你搞得没脾气了。恶人先告状。”

丁水婧呵呵笑:“结果短信发出去之后,盛淮南居然还是不理叶展颜,连你回学校碰见我的时候都一脸天下太平,提都不提,我当时就觉得自已白激动了一场。”

“后来,”她紧盯着洛枳,“后来我也算是补救了一把。我要是没记错,应该是圣诞节那天半夜,盛淮南打电话过来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反问他,你觉得呢?我要说的都在短信里,你还想知道什么?”

然而盛淮南在电话另一端不断重复“不可能,你一开始就在撒谎”。

说来说去却只有一句话,洛枳抚额,当初他信誓旦旦对她说自已能查出真相,结果还是打电话去问丁水婧。

丁水婧说着说着好像想起了当时的一幕,嘿嘿地笑:“我当时就想,洛枳真有本事啊,好好一个男生,被折腾得跟脑残似的。”

洛枳心底一暖。

她突然有点儿不想回到婚礼现场。从她认识盛淮南的那一天开始,她就绝少有机会和别人提起他,朱颜也许算一个,可提供不了像现在一样的快乐丁水婧认识盛淮南,和她同龄,畅畅快快地讲着另一面的盛淮南,好像闺密堂堂正正地在议论她的男友一样。

有时候,和不相干的人提起自已喜欢的人,听他们评价、八卦,凝神搜集着所有自已已经知道或者从不了解的一切,能给人带来莫大的快乐。

请和我讲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