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宿舍的江百丽怎么想的啊,我怀疑她脑子有病。知道吗?那天咱们学校世纪经济学家论坛招募志愿者,面试时我们四个是一组。她抽到的问题是,如果你和你的志愿者搭档在一间屋子里办公,这时候其他几个人建议大家一起玩扑克牌,你会怎么办?”
洛枳面无表情。
“然后,江百丽说:‘嗯,那我就跟他们说,算我一个。’”
洛枳没有忍住,还是笑出声来,胖女生倒是很高兴自已的话收到了效果。
这时候恰巧百丽走过来,把作业本甩给洛枳,胖女生有些心惊地躲到一边去了。
“帮我交作业吧,我回去补觉了。都是照你的抄的,交的时候别把咱俩的放在一起。”
百丽成日晨昏颠倒地看着小说,上网灌水,然后发呆,不怎么走出宿舍,常常发短信让洛枳给她捎外卖回宿舍吃,因此和戈壁的约会也一定少了很多。
洛枳没有问过她和戈壁的情况如何,只是偶尔提醒她一句:“期中考试了,抓紧点儿。”
“我也没什么目标,怎样都无所谓吧,考试过了就好。”百丽从电脑前抬起头,朝她笑。
其实洛枳也没什么远大抱负,但是她习惯了往前走,不得不去争抢,连打架都要比别人厉害。
心里有怨恨的人,动力总是比别人强大些。
想到这儿,盛淮南的名字又在心间冒出来。
老师从门口进来,疑惑地看着打着哈欠却和他走着相反方向的江百丽。
一百人的课堂,很难记住一个人的名字,尤其是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百丽。х?
“对了,洛枳加油。”
百丽出门的一瞬间,短信倒是飞进了洛枳的手机。
这句话,百丽每天都要说。仿佛洛枳的任何进展都能成为她自已的快乐似的。因而洛枳非常难为情,百丽对她的事情一点儿都不了解,她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百丽明白,其实,八字还没一撇。
“我这个人其实很simple(简单),那种conference(会议)对我就实在是boring(无聊)啦。”宏观老师是columbia(哥伦比亚大学)的“海龟”,讲话中英文混杂的情况已经让洛枳他们见怪不怪了。
“好吧,书归正传。basically(基本上)这种inflation rate(通货膨胀率)在developing countries(发展中国家)是十分tricky(复杂)的。given(鉴于)它的money supply(货币供应量),这种moderate inflation rate(适度的通货膨胀率)实际上是beneficial(有利)的一件事情。”
洛枳揉揉耳朵,无奈地笑。这时候手机振动,陌生的号码窜进来。
“你好,是洛枳吗?很冒昧地打搅,我想问问你今天下午有时间吗?我有些关于盛淮南的话想跟你讲。”
洛枳把短信看了几遍,慢慢地回复。
“我跟他不熟,你有什么要紧事的话就直接跟他说吧,抱歉哈。”
短信再没有来。
而洛枳自已早上发给盛淮南的短信,现在也还没有回复。她有时候觉得自已这么等着太蠢了,不管她是在上课还是做作业,每条短信她都第一时间回复,然而对方却不是。
她关机,再开机,总是希望开机时能蹦出几条短信,反复几次后终于为自已的卑微感到恶心了,干脆拔掉了电池塞到装满书的书包最底层她很懒,所以懒得掏出一本本厚重的书去寻找电池,手机得以消停了很久。
甚至消停到让她忘记了。
睡前掏出电池,开机,设定闹钟,发现原来还真的有新短信。
“明天下午三点,咖啡厅,辩论队有点儿事情想让你帮忙。请你一定要来。手机没电了,借用同学的。盛淮南”
洛枳第一反应是早上那条莫名其妙的信息。不过,她记得早上的短信是动感地带的号码,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