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厚的失落感扯着应晗的心脏狠狠往下坠了几分,从前哪怕廖司航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至少没让他真的受过委屈。
应晗坐在床上近乎歇斯底里地喊着廖司航的名字,却始终得不到答复,他开始疑神疑鬼起来,怀疑这是廖司航给自己的惩罚,惩罚自己不乖,惩罚自己犯错,喊累了的他抱着膝盖蜷缩在床头处,强忍着鼻腔泛起的阵阵酸涩,开始把廖司航幻想成一头凶神恶煞的野兽,此时正在厨房里磨那把杀人菜刀。
一楼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廖司航从门口下车后一路疾跑着冲上楼,刚踏进卧室就看到应晗正将头埋进膝盖里,穿着他的白色T恤的身体打着细颤。
应晗听到脚步声后猛地抬起头来,一双通红的双眼满是委屈地看着廖司航,廖司航赶紧坐在床边将他拥入怀中,气都没喘匀就急促道:“老婆对不起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害怕了吧?”
明明是将他囚禁在这里的人,说话的语气却又带着责怪自己的意味,这个人真是奇怪。
“你去哪儿了?”
“我回学校拿你收拾好的行李,半路被导员叫去做了点事,我本来估摸着中午你该醒了,回来正好给你做饭吃,结果就这么耽误了,”廖司航理了理应晗睡乱的头发,伸手将床头柜上的纸条拿了过来,“傻老婆,我给你留了纸条,你也不看。”
应晗怔愣着低头,纸条上熟悉的遒劲字体写了两行字,他刚才满脑子都是对于一切未知的慌乱,和被囚禁的委屈心情,哪还有多余的精神关注床头柜上这张纸。
廖司航看着他一脸闷闷不乐的表情,明知故问道:“老婆生气了?”
应晗刚才对空气喊了半天的廖司航,还因为没有得到回应而差点崩溃,他忍不住抬起眼皮无声地剜了廖司航一眼,没想到这人下一秒直接抓起他的手掌狠狠地甩在自己的脸上,伴随着脆响的巴掌声,清晰的红色巴掌印就这么印在他的左脸颊上,他却满不在乎地笑道:“生气了就打老公,打到你解气为止。”
说罢,廖司航还要拿着应晗的手掌继续扇自己脸颊,吓得应晗用尽全身力气把手抽了回来,眼里就差写上心疼两个字。
廖司航笑得像一只慵懒的猫,用胳膊圈住应晗的腰后将下巴搁置在他的胸前,可怜巴巴道:“嘿嘿,老婆也舍不得打我对不对?”
“你你”应晗无奈地看着廖司航那双冒着狡黠精光的双眼,“你”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应晗的心软是一把朝向自己刺入的利刃,但廖司航却硬生生用手将这把刀半路拦了下来,他宁可血肉模糊的掌心滴满鲜血,也舍不得让应晗再次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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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项圈
廖司航下楼将大门和阳台门锁好后,用钥匙把挂在应晗脖子上项圈的小锁解开,他揉了揉应晗的发顶,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子:“你先自己玩一会儿,我去做饭。”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为自己的囚禁行为做出一句解释,但应晗在睡醒后做了深度的自我反思,已经将两人认识后的所有端倪梳理地一清二楚,他深知现在就算自己死命反抗,或者是逃之夭夭,结局也只会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廖司航依然会继续笑着将他抓回来,无声地命令着他留在身边。
这个男人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边伪装成绅士模样,一边将应晗玩弄于股掌之间,他是情欲的主宰者,是爱意的执行者,是应晗无法反抗的行刑者。
应晗心知肚明,自己短时间内是无法离开这栋精美的牢笼别墅了。
他是一只被迫停留在此的金丝雀,带着逃避纷扰的自欺欺人,再也无力扇动那双会让所爱之人黯然伤神的翅膀。
廖司航转身走出了房间,应晗看似乖巧地跟着他下了楼,实则还惦记着别的事,在看到男人进厨房开始准备做饭后,他在客厅角落里找到了自己的斜挎包,为了应对紧急情况的两盒避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