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换上了那副温柔和善的好好班长形象，冲着几个看过来的人一一点头微笑，咬紧牙根自我催眠道：“应晗是我老婆，应晗是我老婆，我不生气，我不生气。”

廖司航时常沉稳地能将一切事情办妥，时常又像个小孩似的闹别扭，比如此时他念咒语时快要魔怔的表情，就很像一个耍赖皮的小孩。

应晗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的表情，想要把这难得的别扭记在心里，最好能融化成一颗既甜蜜又微酸的糖果，永久地保存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大半年不见，肖睿铭和孟远都变成熟了几分，两人拉着应晗自然地聊着实习期的事情，廖司航非要没话插话，愣是把话题转移到了他们三人身上，不让那两个人套应晗最近半年的消息。

订婚宴开始后，主持人说着祝词，廖司航把桌上准备的山楂糕端到应晗眼前，在肖睿铭和孟远诡异的目光中给应晗剥巴旦木和开心果，应晗有些不好意思，但耐不住孕后总是饥饿，只好低头默默吃着零食。

双方父母上台致辞时，应晗忽然有了强烈的尿意，怀孕后总是上厕所也是一个不小的烦恼，他猫着腰起身往外走，廖司航忽然紧张兮兮地拉住了他的手。

“你去哪？”廖司航这一嗓子成功吸引了不少周围的眼光，应晗回过神趴在他耳边小声道：“我去上厕所。”

“我也去。”

廖司航跟应晗猫着腰离开后，肖睿铭疑惑道：“他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孟远拿了一块山楂糕塞进嘴里：“可能大概是因为舍长的原因？”

应晗解决完生理需求后，回来正好赶上任锦皓和杨沁雪互相交换订婚戒指，他的心头忽然涌上大量复杂的情绪，有艳羡，有祝福，也有满足，唯独没有失落。

他想起第一次去医院时，廖司航为他戴上的情侣对戒，还有那声笃定的“未婚妻”称呼，如今依然历历在目。廖司航始终不顾世俗的眼光，坚定地选择他，可是他好像一直在顾忌太多繁琐的事情，将这段感情遮遮掩掩，无法见到光明。

廖司航抱着吉他上台唱歌时，应晗又回想起大一第一次看他唱歌时的场景，那是他第一次有了春心萌动的感觉，当时还傻得不知道这是什么感情，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

啊，原来是爱情的讯号。

他的好多第一次，都献给了廖司航。

廖司航唱歌时还给应晗隔空送来一个飞吻，应晗笑着接受后，胡思乱想的身体感觉强烈的不适，就又离开了订婚宴的场所。

廖司航唱完歌后，下台与杨沁雪的父母攀谈了几句，把任锦皓夸得天花乱坠，让任锦皓的腰板挺得都直了不少，这时大家已经开始吃饭了，廖司航本想着好好照顾应晗吃饭，结果一回去就发现他的座位上空了。

“应晗呢？”

“他可能是上厕所去了吧？刚才见他出去了。”

廖司航立刻快步走进宴会外的男厕内，每个隔间都打开看了一遍，都没有应晗的身影，他瞬间慌乱起来，开始往楼下走，每层的卫生间都要进去寻找一番，就差只身闯进女厕所找人。

“晗晗？老婆？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