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手里的白布,这是许归时写的一封血书,他第一句话写下:“卿安,如今战事告急,我怕是生死难测,已是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是心里始终牵挂着你,不知道何时还能再见到你一面。”

也许是这块白布太小,许归时写到最后时都有些不够用,剩下的几行字密密麻麻叠在一起,混着血迹,都写看不清了。

许归时写字很好看,提笔转弯,每一个字都写的饱满,笔锋凌厉,和他这个人似的。

和他与太子一起读书那段时间我最喜欢在先生讲课时与他扔些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