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正在那修剪着花,听金妈如此问,便问:“遇见谁?庄夫人?”
金妈当即便说:“哎呀,哪里是庄夫人啊,我在一家卖喜被的店,竟然遇到陈母啦!”
我妈本来正在剪一只黄菊,听到金妈这句话,剪子便一撇,她看向金妈问:“陈母?”
金妈说:“对啊,她也看到我了,我们还打了招呼,您别提多尴尬了。”
我妈放下剪刀问:“是给谁挑选喜被?”
金妈却没开口,而是沉默着望着我妈。
金妈就算不说,我妈也猜到喜被是给谁挑的了,她说:“估计开颜昨天晚上回来哭,就是因为这件事。”
金妈叹气说:“我没敢问喜被是替谁挑的,想来应该差不远。”金妈又问:“太太,这件事咱们装不晓得吗?陈家那边也没给我们具体日子,更加没对咱们发请帖,这事……”
我妈依着菊花旁的椅子坐下,她也叹息说:“按道理说,咱们是要装不知道,可青川和我们关系毕竟还在,若是装不知道便也讲不过去,既然真是这样无可挽回了,我瞧着,你还是去备份礼吧,找个日子送去陈家,也当是咱们家的一片心意。”
金妈看着我妈,欲言却又止。
我妈坐在那看向金妈:“这些事情,就不要在开颜面前说了,惹些没必要的伤心。”
金妈低声说了句:“好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