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有些生气看向他。
陈青川说:“开颜,向红是我表妹,躺在医院的是我姨妈,不要胡闹。”
我没想到向红竟然大半夜耍这样的招数,真是我低估她了,我死抱着陈青川不肯让他走。
陈青川拿我没办法,让我缠了接近十分钟,他叹气:“又开始不讲道理了?”
我不动。
陈青川轻轻握住我圈在他后背的手腕说:“半个小时我就回如何?”
我依旧不说话。
陈青川拿我没办法,他又说:“开颜,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
听到他这话,我立马抬起脸去看他,我不想让他觉得我不通情达理,便说:“那带我去。”
陈青川说:“外面很冷。”
我说:“我不管,你不让我去我就不让你走。”
陈青川没办法,只能说:“好吧,不过你要多穿几件衣服。”
我说:“没问题。”
他见我妥协了,这才开了台灯,起身去给我拿衣服,他给我拿的是厚实的羽绒服,我接过便立马裹上,而陈青川便也在那换着衣服。
等都差不多后,他怕我冷,又往我脖子上缠了块围巾,然后便带着我出了门。
我们没惊喜我妈。
我坐在车上,缩在车上还是不太想说话。
陈青川在那开着车,笑着问:“生气了?”
我说:“我生什么气。”
便在那咬着指甲,咬了一会儿,我又说:“她明显就是居心不良,还不死心,这么晚要你去干嘛,你又不是医生,她就是个心机重……”
我后面那句话还没说话,在开车的陈青川便扫了我一眼。
我后面的话吞了吞。
168 .流产
我时刻告诉自已要天真善良,善解人意,可我有起床气,我还是没办法天真善良,善解人意,我说:“反正她就是那样的人就是了,反正你们男人都吃她那一套。”
陈青川安静的开着车,没理我的牢骚,他知道我现在又是臭脾气上来了,我坐在那憋着气,望着车前没再说话。
我们的车到了医院后,陈青川带着我下车,我也不让他牵我,自顾自的走在前面。
陈青川关上车门后,便看向独自走在前面的我,在后叮嘱了一句:“晚上路滑,注意路。”
我没看他,便缩在羽绒服里朝医院大厅走去。
陈青川跟在我身后,等到达电梯口后,他便带着我进了电梯,等到达向红母亲住院的那层楼后,上面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有不少护土从病房里推着一个病床出来,病床上躺着一个人,盖着被子没看到脸,我隐约听到病房内有谁在哭,当那病床从我身边擦身而过时,陈青川忽然拉了我一把,伸手直接捂住了我双眸。
我吓了一跳,忽然意识过来什么,刚才那病床上躺着的是死、死人。
我吓得手是抖的,等那病床从我身边远去后,陈青川才将手从我脸上放了下来,才牵着我继续朝前走着。
我看到了有几个人在护土的陪伴下,在那摸着眼泪哭着,一脸哀伤,应该是死者的家属。
陈青川没让我多看,便带着我去了向红母亲如今所住的病房,刚到达病房门口,向红可能只看到了站在我前面的陈青川,没有看到我,她立马从病床边起身朝我们这边走来,不过当他看到被陈青川牵在手心内的我时,她脚步便顿住。
我从陈青川身后走了出来,便也看向他。
向红的母亲在休息,可能是怕吵到她,所以向红从里面走了出来。
陈青川站走廊问:“姨妈下午怎么样。”
向红显然没之前电话里凄惨,她说:“晚上七点睡的,明早还要等所有检查报告出来。”
陈青川说:“我已经找了最好的肾病专家,明天应该会到,不用太担心,换肾应该还不太至于。”
向红红着眼睛没说话。
我站在一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