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瘫在沙发上没动,没回阿姨。
阿姨看出我现在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她不敢多问,便又退了下去,大约是回房睡觉了。
我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客厅,到深夜。
婚礼剩下的一个星期,我都是待在家里,不是看书,就是练瑜伽,也没出过门,陈丽娜倒是比我还紧张打来电话给我,不断给我鼓气。
我笑着听着。
经管系的同学也在这几天里,不断打电话过来对我们进行祝福,家里的座机从早响到晚,有时候我会接,有时候阿姨接。
在婚礼的前一天晚上,家里的电话响得更加欢快,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是一直想个不停,我在吃饭,阿姨不断过去接听。
这顿饭吃了半个小时,到晚上七点还在响,我直接从餐厅出来,在阿姨接电话时,走到电话旁便直接将电话线给拔了。
电话断线,阿姨抬头看向我,我说:“不用再接了,您去吃饭吧。”
阿姨接电话接到现在,连饭都还没怎么吃。
阿姨看着被我拔掉的电话,她迟疑了会说:“这…这不太好吧。”
前几天都是同学之后便全是些不太认识的,甚至连名字都叫不上的。
我将电话线丢在桌上说:“有什么不好的,不用管,您去吃饭吧。”
阿姨听我如此,她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头,迟疑的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