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衣衫不整,脸色苍白,眼神中透着恐惧。

虞晚侧目看了眼云觞,心中琢磨着,看来这小厮被云觞折腾的不轻。

长宁公主原本以为审问这个小厮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那小厮刚被押上来,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连连磕头,语无伦次地哀求:“公主饶命!小人只是奉命行事,绝不敢对公主不利!”

长宁公主眯起眼睛,声音愈发冷冽:“你若不说,便是要本宫的命。本宫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这样的胆子!”

小厮嘴唇哆嗦了一下,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小的……小的说。”

他垂着头,颤声道:“小人是马球会的一个打杂小厮,前几日有一位穿着贵气的小姐找我小人,给了小人很多银子,说只需要小人做一件很小的事。”

“她让小人给赛马喂一些东西……那贵人用小的的家人来威胁小的,小的不敢违抗,只能照做。”

“小的下药前去找药铺的大夫看过,那东西对赛马无害,小的这才敢动手……”

长宁公主冷声道:“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小厮害怕的抬起头,目光看向四周,最后落在一人身上。

伸手一指,“就是她,就是她让小人这么干的!”

众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出,一愣。

被指到的陈晚浑身一僵,脸上瞬间露出茫然之色,眼中也渐渐浮现出泪花。

“你在胡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小厮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里头装满了银子,他急切道:“公主殿下相信小人,小人没有撒谎,这就是这位贵人给小人的报酬!”

此言一出,场中顿时一片哗然。

陈晚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像是被冤枉狠了,“到底是谁,是谁指使你来冤枉我的?”

虞晚见状,走上前几步,询问那小厮,“她让你喂的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小厮点了点头,又从怀中颤抖着掏出一个小瓶子。

“就是这个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但她说可以让马匹更有精神。”

虞晚嘴角轻轻抽了一下。

这人是哆啦A梦吗?什么都能从怀里掏出来。

云觞上前接过瓶子,递给了身旁的一名侍卫,“拿去验一验。”

陈晚见状更加慌乱,急得大声嚷嚷,“这小厮胡言乱语!他定是谁找来陷害我的!”

长宁公主瞥了她一眼,冷声道:“是不是陷害,查过就知道了。”

“醉马草不常见,若真是安国公小姐做的,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虞晚笑着道,“虞小姐也别紧张,如果不是你做的,谁也冤枉不了你的。”

陈晚的脸色变幻不定,嘴唇微颤,却一时哑口无言。

兽医立刻上前查验,毫不犹豫的道:“这就是醉马草粉末。”

“醉马草根茎呢?”

小厮颤巍巍道:“都、都下在马厩内了……”

那小厮似乎被吓到了,说完之后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公主殿下饶命!公主殿下饶命!小的也不想这么做,小的也是没有办法……”

长宁公主嫌弃他聒噪,吩咐侍卫先堵住他的嘴。

宋管事想到什么,若有所思地低头与马夫交谈了几句,随即上前禀报:“公主殿下,今日赛前,正巧只有公主和这位虞夫人所骑的马没有吃粮草。”

这便对上了。

因为只有这两匹马没有吃掺了料的粮草,所以才会发狂。

长宁公主冷哼了一声,看着陈晚,“虞小姐,此事当真是你所为?”

陈晚脸色苍白,哭着跪下,直摇头,“公主殿下明察啊,臣女初来乍到,又不曾于人结仇,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自毁名声的事?”

“此事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臣女,臣女冤枉啊!”

云觞眸光微微一敛,淡淡道:“公主殿下,正如方才内子所言,这醉马草不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