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次的事,是我连累你了,若不是我让你照顾盛阿婆,那些人也不会想连你一起杀。”

妙红连连摇头,“不是这样的。盛阿婆是个可怜人,哪怕夫人不交代,奴婢也会帮着照顾她的。”

想起盛阿婆,虞晚忍不住叹了口气。

昨夜盛阿婆惊吓过度,回到云府服下药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

妙红想到什么,突然道:“夫人,昨夜奴婢本想着闹出动静能惊动巡卫,但那贼人却说,巡卫不会过来……”

她眼中露出担忧之色,“有本事支开巡卫的人定然不简单,夫人可知这背后是谁在操控?”

虞晚看着妙红担忧的神色,也没隐瞒,低声对她道:“昨夜的想杀你们的人,多半是襄王派去的。”

“襄、襄王?!”妙红害怕的一颤,紧接着又惊又怒,“他竟能盛阿婆这么大年纪的老人家都容不下吗?!”

一想到他,虞晚满心的厌恨,眸光微冷,“因为只要盛阿婆死了,这个案子就不必审了。”

闻言,妙红便明白了其中关窍,咬着牙道:“夫人放心,这些时日,奴婢一定寸步不离守着盛阿婆,绝对不让恶人得逞!”

大理寺虽然受理了盛阿婆的案子,但一连三日,大理寺派人去请襄王配合查案,襄王都将大理寺的人拒之门外。

襄王是皇上的儿子,他拒不配合,大理寺的人也不敢硬闯。

实际上,最重要的是,这件事已经闹到文景帝跟前,可文景帝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盛阿婆呈递的证据大理寺已经查证过了,确有其事,苏沐也写了折子递到御前,但文景帝的批复一直没有送回来。

文景帝的态度十分明显。

不管襄王做了什么,他都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作为。

苏沐若有法子拿下襄王,可以按律处置。

同样的,若是襄王有法子脱罪,文景帝也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若这个儿子是有本事的,他自然要护住。

案子就这么陷入了僵局。

盛阿婆听说书的说过不少衙门处理命案的程序,也懂一点点。

可连着在云府住了五六天,却一直没有等到大理寺的传唤,她心中也隐隐明白了什么。

大理寺那边,恐怕根本没有审理此案。

虞晚这日从外头回来,便见盛阿婆站在她的院子外。

许是在此站了许久,盛阿婆双腿发颤,需要撑着一旁的墙壁才不至于倒下。

虞晚赶忙上前扶住她,神色紧张:“阿婆,您怎么在这儿站着?身体可还吃得消?”

盛阿婆的双眼浑浊不堪,布满了血丝,显然这几日因为忧心忡忡,没少偷偷落泪。

她嗓音沙哑,像破旧风箱般:“晚丫头。”

“这案子,大理寺是不是也没有法子了?”

虞晚看着盛阿婆,心中满是不忍,犹豫了一下,“阿婆,你别急,查命案的流程本就繁琐,再加上这段时日大理寺正在清理积压的案件,所以进展慢些也是正常的。”

盛阿婆听了,却半点没有露出轻松之色,反而神情更加哀戚。

她自顾自的摇摇头,苦笑道:“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

“但我找人打听了,并非大理寺那边不得空,而是大理寺几次派人去请襄王,襄王都不配合。”

“咱们的皇上,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普通老百姓的命,在他眼中,哪比得上他的儿子!”

“我早该知道的,我早该明白的,便是迈出状告襄王这一步,又有什么用?”

“我同襄王作对,如同以卵击石,没用的……”

盛阿婆一句句地说着,神情呆滞,眼神空洞,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一大半,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般的躯壳。

虞晚心疼的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阿婆,您不能这么想。”

“我们只是暂时拿襄王没办法,但很快,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