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潇洒风度,他双膝跪地,那养得细皮嫩肉的额头因不断磕头而磕出了鲜血。

“父皇!儿臣实在是冤枉啊!”襄王满脸悲戚,声泪俱下,“王寻真虽与儿臣有亲,可他在霄州的所作所为,儿臣全然不知啊!”

“他往日在盛京之时,儿臣多次出面护着他,也仅仅只是念及那点亲戚情分,所处理的皆是些微不足道的小打小闹之事,儿臣哪能想到他竟会在霄州犯下如此令人发指的滔天罪行。”

文景帝端坐在威严的龙椅之上,脸色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襄王,那眸光犹如冰冷的寒潭,深不见底且冷彻心扉。

“他在霄州只手遮天,肆意妄为,难道不是仗着他姐夫是你这堂堂襄王?”

“你说你毫不知情,那这几年王寻真源源不断送到盛京的一箱箱珠宝金银,又都进了谁的府邸之中?!”

襄王身子猛地一震,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

“父皇,儿臣与他霄州不过是有些正常的交易往来,绝无包庇纵容他作恶之事。儿臣也是被他那伪善的表象所蒙骗了,若儿臣早知晓他的真面目,定会毫不犹豫地大义灭亲,绝不姑息。”

文景帝的眸光愈发冰冷,语气也森冷至极,“你当朕是三岁孩童那般好糊弄?”

襄王从未见过文景帝如此愤怒,惊惧之下连连磕头。

“父皇恕罪!儿臣是收了王寻真的银子,但都因王妃曾对儿臣说,这皆是王寻真依靠自身本事做生意赚来的银子,因感念儿臣以前对他的诸多照拂,便年年送银子过来,是对儿臣这个姐夫的一片孝敬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