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父顾不上安抚姜母,急忙转身向元伯赔罪,“实在对不住,内子胡言乱语,冲撞了安国公府,还望您大人大量,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元伯冷冷道:“姜老爷,此事非同小可。姜夫人身为府邸主母,竟如此口无遮拦,肆意诋毁国公府千金,若此事传扬出去,你们姜家担待得起吗?”

“国公府千金”几个字压下来,像大山一样砸的姜父眼前发黑。

他小心翼翼地问:“内子说的不是苏家姑娘吗?”

元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来小的还得再说一遍,国公夫人已经认了苏家姑娘做干女儿,苏姑娘的婚事日后自有国公夫人给她做主,就不劳烦姜家操心了。”

“姜老爷可听明白了?”

姜父双腿一软,又想回头给姜母一个巴掌。

这个蠢货,苏轻婵都成了安国公夫人的干女儿了,她竟然还敢一口一个‘贱蹄子’!

被姜父吃人一般的眼神盯着,姜母非但没觉得自已哪儿说错,反而满心的愤怒。

她说的有何不对?

苏轻婵既然搭上了安国公府,为何还要收下婚书?她儿子如此好,苏轻婵原本便是高攀,如今也勉强算是名当户对。

她若嫁进姜家,自已看在安国公府的面子上必定会待她好的,以苏轻婵的身份能有这么好的婚事,能遇上她这么好的婆母,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就是这小贱蹄子不安分,她儿子都放下身段去哄她了,她竟然还敢拿乔。

越想越气,姜母跺了跺脚,忍不住尖声说道:“苏轻婵和姜家的婚事是先前两家父母定下的,当初可是苏家先上门来谈这桩婚事的。”

“让苏轻婵嫁进姜家也是苏父的心愿,难道苏轻婵想违背她父亲的遗愿?”

姜父原本想阻止姜母继续说下去,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姜母说的也有些道理。

姜、苏两家的婚事是长辈定下的,退婚时也是姜府管事去退的,他们姜家大可以说是姜府管家一人为之。

姜父便也跟着帮腔,“我们身为长辈自然不会为难一个小辈,只是也请元伯您转告苏家姑娘,还是好好考虑一二,我姜家是诚心聘她,待她过门,定然会将府上中馈交给她,定不会亏待了她。”

元伯听着姜父这番颠倒黑白、厚颜无耻的话,只觉一阵恶心涌上心头。

姜家去苏家退婚之事他也是清楚的。

当初退婚,是姜家管事上门,可背后若没有姜家授意,他一个小小管事岂敢如此行事?

不过他今日只是来姜家传话,将话传到便可,余下的事情不需要他多管。

元伯面色冷峻的拱手道:“姜老爷、姜夫人,该转达的话,小的已然带到,先告辞了。”

言罢,他转身大步离开。

姜家夫妇望着元伯离去的背影,姜母犹自咬牙切齿,姜父则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姜母狠狠跺脚,叫嚷道:“就这么让他走了?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姜父却抬手示意她安静,“现在急也没用,苏轻婵当真搭上了安国公府,咱们得从长计议。”

姜母还是不甘心,但也知道姜父说的有道理。

苏轻婵这边,踏入安国公府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像揣了只兔子,怦怦直跳。

她没想到安国公夫人会直接收她做义女,那可是安国公夫人啊!

哪怕只是义女,日后她也算是挤进了上流权贵的圈子。

苏轻婵规规矩矩地站在安国公夫人和虞晚面前,微微低着头,双手交叠放在身前。

声音轻柔地说道:“夫人,多谢您。”

安国公夫人微笑着打量苏轻婵,见她身姿婀娜,举止得体,心里先有了几分好感。

苏轻婵见状,又讲起了一些有趣的乡间见闻,言语间尽是俏皮与灵动,哄得安国公夫人笑得合不拢嘴。

安国公夫人原本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才收了苏轻婵做义女,这一会儿相处下来,发觉苏轻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