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宁公主的嘴都能挂油壶了,虞晚忍俊不禁,笑着安慰:“大婚之事的确不能马虎,公主殿下深受皇上宠爱,婚仪定然也是极其盛大的。”

“公主必然也想让京中的贵女们都艳羡您盛大的婚仪吧?”

女孩子对自已的婚礼自然都是期待的,尤其是嫁给心爱之人。

虞晚又小声同她道:“公主还可以叫人将学规矩的过程都记录下来,命人去送给鄢北王世子,让他好好心疼心疼公主。”

长宁公主歪着头,想了想,脸上的郁闷之色渐渐消散。

眸光亮晶晶的,“虞姐姐说得是呀!”

“不能我一个默默吃苦,我得让他知道!”

另一边,巧碧担心王菀姝再闹出什么事,直接带她回了马车。

巧碧给她倒了一杯安神茶,看着王菀姝缓缓饮下,才小心翼翼地轻声试探道:“郡主,您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把好好的道歉弄得这般糟糕。”

王菀姝端着空茶杯发愣,好一会儿才抬眸看向巧碧。

突然一把拽住巧碧的手腕,眼眸中满是惊恐和慌乱,“巧碧,我、我感觉到了……”

巧碧心头一跳。

王菀姝嗓音都在发颤,“我、我不知道自已怎么回事,似乎每一次见到虞姑娘,就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

“我方才并不想哭,并不是有意让旁人误会,可我好像不受控制一样……”

巧碧听着王菀姝的话,心中大惊。

下意识地回握住王菀姝的手,“郡主,您先别慌。”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才会这样?”

说完这话,主仆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全然都是不自信。

因为这段时日,宸王请来无心大师给王菀姝驱过邪之后,王菀姝便一直没有出过门,何谈劳累。

巧碧压着发颤的嗓音,“郡主别怕,无心大师应该还未走远,我们再请王爷派人去。”

王菀姝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巧碧,我当真好害怕,为何偏偏是我遇到此事……”

巧碧心中一紧,看着王菀姝如此害怕,也慌了神。

但她知道此刻自已不能乱。

她强装镇定,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郡主,您别胡思乱想。或许真的只是太累了,等回府好好休息几天,说不定就好了。”

王菀姝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心下只余下绝望。

可是,万一不是呢?

万一以后一直这样,她该怎么办?

分明那些举动,并非她真心为之啊!

王菀姝掩在袖中的手死死握紧了,嘴张了张,最后只颤着声吐出一句话,“巧碧,这件事千万不能传出去……”

她本就是丧父丧母,若再传出中邪的流言,恐怕这辈子也婚事无望了。

巧碧更加知晓这其中的厉害,连忙点头,“郡主放心,奴婢嘴巴严得很,肯定不会说出去。”

而梅园这边,虞晚和长宁公主在一处水榭坐着闲聊。

虞晚眼神不时望向四周。

雍王府接了帖子,但她不确定苏轻婵会不会来。

长宁公主见她好似在寻找着什么,托着腮好奇的看着她,“虞姐姐,你在找什么呢?”

虞晚并未隐瞒,如实道:“我娘给雍王府也送了帖子过去,不知道苏家姑娘会不会来。”

长宁公主是知道安国公夫人认了苏家苏轻婵做义女的事,但她心中有些纳闷。

苏轻婵跟雍王有什么关系?

此番苏家遭难,可都是被她九哥雍王给害的啊。

再怎么离谱,苏轻婵也不该和雍王扯上关系。

她心底疑惑,也如此问了,“虞姐姐,安国公夫人给雍王送了帖子,跟苏家姑娘来不来赴宴有何关系?”

虞晚知道她就算不说,若是长宁公主想知道也是能轻而易举打听到的。

于是也并未隐瞒,略微压低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