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看他,眉眼间漾着一点柔软笑意。

“没办法,想到要见画画的父母,就觉得很紧张。”

“想让他们相信我,会好好对画画一辈子。”

郁惊画本来是觉得谢与这副样子怪可爱的。

听到男人低沉嗓音说着情话,忍不住摸了摸自已的耳廓。

脸颊染了浅浅的粉。

她往前走了两步,挑出一件剪裁精致的纯黑衬衫,没什么瑰丽花纹,只有衬衫领口有一点小小的金色纹路。

“这件吧,比较低调。”

谢与点头,“好,都听画画的。”

选好了衣服,谢与又斟酌了半天的配饰,最后等到出门,还是只有一块深蓝腕表戴在身上。

郁惊画换了身黑白水墨画裙摆的中式长裙,裙摆有隐隐约约流动般的浅金纹路,尽管不太配,还是将那块粉色海洋的腕表戴上了。

肉眼可见的,谢与不动声色垂眼扫了好几眼。

然后悄悄扬起了唇。

郁惊画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得一清二楚,眼尾弯起,看向窗外,试图忍住笑意。

谢与有时候,真的好幼稚啊。

等到了郁家。

郁正烽和梁漫都等在门口,见到深黑商务车停稳,两人定了定神,想上前打招呼。

就见车门打开。

郁惊画先下了车,乌黑长发垂在身后,发尾轻轻摇晃。

对上父母的视线,郁惊画笑意盈盈,小跑上前。

“爸,妈,你们怎么还出门来接我?”

郁正烽只是笑。

梁漫牵住女儿的手,虽是疼爱,却还是谨慎回道,“我们出来迎接谢九爷。”

郁惊画歪了歪头,“他?”

话音刚落。

谢与下了车,司机也跟着拉开车门,从后备箱拎出两个大箱子。

谢与上前几步,主动伸手,“郁先生,郁太太,你们好,我是谢与。”

“你们喊我小与就行。”

郁正烽连忙伸手,面对谢与那张疏冷脸庞,张嘴卡了半天,还是没喊出小与两个字。

别别扭扭说道,“与、与……谢与,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按照画画的口味来准备了。”

谢与姿态谦和,“画画喜欢的,我也喜欢。”

谢家带来的两个大箱子哐当落在客厅地上。

郁皖之拎着锅铲站在厨房里,在郁惊画走进厨房拿饮料时,一把攥住了人。

小声问,“他拿了什么东西过来,这么多?”

郁惊画拿出冰箱门上的牛奶和气泡水,同样小声回道,“是谢与妈妈准备的,给爸爸的按摩仪,给妈妈的首饰,还有,给你准备了好多原石。”

郁皖之震惊,“能切割出钻石珠宝的那种?”

虽然他以前也会和京南二代们去赌石玩吧,但真没见过拿这种来送人的。

郁惊画认真点头。

解释了一句,“沈阿姨说是老师傅已经确定里面石料充足、水头不会太差的,让你开着玩。”

谢家能拿出来送人的,必定不可能是太差的石料。

郁皖之默默转身,握住锅柄。

行。

他还是炒菜吧。

郁惊画抱着牛奶和气泡水回到沙发边。

谢与坐在侧边沙发上,指尖压着一份文件,往前送了送。

语调温和,“郁先生,郁太太,这是郁家衣料厂以及附近行政区划分的地块文件。”

“谢家前段时间走了程序,将这块地买下,这是转让合同,您二位签个字就行。”

郁正烽和梁漫都愣了。

他们连忙拒绝,“这太夸张了。”

谢与态度诚恳又坚决,“我也实话实说,这对于谢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拿出来也是希望,您二位可以将我当做画画未来丈夫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