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与眉梢轻蹙。

“特别疼吗,让许医生过来给你开个药。”

他说着,就要掀开被子起身。

郁惊画眼睫轻颤,小声撒娇,“你陪我就行了。”

谢与一顿,立刻躺了回去,伸手抱住郁惊画。

他抬手屈指,用指尖在少女太阳穴上力道适中地按摩着。

“还有哪里疼吗?”

郁惊画哼哼唧唧,“都疼。”

谢与喉结滚动,哑声轻笑,“嗯,怪我。”

郁惊画:“本来就怪你!”

没营养的轱辘话也能讲半天。

谢与的怀抱实在太温暖太熟悉,脸颊枕着温热柔韧的胸肌,郁惊画刚醒,又开始觉得困了,眼睫困顿地微眯。

她感觉谢与的手下滑,揉了揉她的薄软耳廓。

说话时,胸腔轻震,毫不保留地传递给她。

他问,“郁娇娇,你害怕结婚吗?”

郁惊画眨了眨眼,醒了神。

在这样宁静温馨的清晨,好像正适合温声细语的聊天。

于是,郁惊画也坦诚道,“如果是你的话,不怕,但是依然会觉得有一点迷茫。”

谢与低应一声。

“是,我们娇娇还小呢。”

郁惊画微微抬头看他。

谢与也带着淡淡的笑低眸看来,语调放柔了,低声哄着。

“你觉得早,我们就再迟一些。”

“等你觉得,开始对结婚这件事有期待了,再告诉我,好不好?”

谢与低头。

很轻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不要仓促和感动的答应。”

“只要你万分期待地愿意和我组建一个新家庭。”

-

月底,谢与有个出差的安排,带着结完婚休完假的蔺殷一起,去最南边的蒿市。

还没去,谢与就一天比一天的消沉。

等到了出差前一晚,更是从后抱着郁惊画不松手。

将近一米九的大高个。

黏在小姑娘耳旁,试图撒娇。

“画画真的不陪我去吗?”

郁惊画抬手拍了拍谢与的手臂。

最开始是新奇,还能笑盈盈的哄着。

见了几天后。

郁惊画心平气和,利落拒绝,“妈妈生日,我要陪她。”

谢与眉眼低敛,“那我改……”

“改什么改。”郁惊画在他怀中转了个身,面对着谢与,眉眼轻弯,“不是说这次合作比较重要,你按时到达,好好谈生意。”

她微微踮脚,在谢与脸上亲了一口。

“三四天就回来了。”

谢与唇角扬起一点,眼眸漆黑幽深,盯着郁惊画。

尝试得寸进尺。

“那画画晚上陪我……”

郁惊画:“没记错的话,你已经以此为借口,让我陪你好几次了。”

她耳尖泛着红,凶巴巴道,“谢与,你要知道分寸。”

谢与低低哦了一声。

他松开手,淡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