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指尖的那点儿奶油抹到了谢与的喉结处。

谢与眉心跳了跳,握在郁惊画小臂上的手收紧了些。

蛋糕做完后就让人送到了这儿来,放在冰箱里保存着。

奶油还有些冰。

抹在温热肌肤上,本就触感鲜明,偏偏还是在喉结位置。

郁惊画半点儿不察男人低敛下的漆黑眼眸,指尖压着那点儿滑腻奶油,还蹭了蹭。

她笑盈盈的后退一步,“好了。”

等对上那双意味不明的沉黯眼眸,才后知后觉,“你”

“宝宝。”

谢与哑声喊着,手指收拢,将人重新拽回怀中。

他漫不经心低眸,屈起指骨轻飘飘划过她软白脸颊。

“浪费奶油不好。”

“涂在哪儿,我们都舔掉,好不好?”

……

谢与倒是说到做到,唇瓣染了一点凉意,将她脸颊上的奶油全部用唇瓣蹭走。

郁惊画耳廓滚烫,整个人都泛着淡淡的红。

在谢与眼神示意下,她扶着谢与的手臂,微微踮脚。

温软红唇,印上了上下滚动的喉结。

刚吃了蛋糕的唇还有些凉。

舌尖却是滚烫。

一点一点。

将奶油舔舐走。

……

别的不说。

这件事倒是给谢与一个启发。

等到回了云水筑。

郁惊画洗完澡出来,就见到谢与端着一个盛满奶油的小碗,慢条斯理地扬唇轻笑。

“宝宝,吃奶油吗?”

抹哪儿。

舔哪儿的那种。

甜是真的很甜。

就是有些费眼泪,也有些费体力。

-

今年过年不算早,京大的期末考安排在一月中旬到月底。

作为登记在册的助教,郁惊画也领到了几场监考的任务。

她年纪轻脸嫩,干脆带了个黑色的口罩,只露出圆溜溜的眼睛,装作严肃地巡视考场。

考场里有信号屏蔽器,郁惊画也按照考前培训的那样关了机。

一直到出了考场重新开机,才发现有两道来自江欢的未接来电。

郁惊画扯下口罩,将纯白羽绒服的帽子戴起,挡住过于寒冷的风,将电话打了回去。

音乐声响了十几秒,正当郁惊画以为没人接打算挂断时,又被那头接通了。

“欢欢,有什么事吗?我刚刚在监考,关机了。”

吹了风,郁惊画的声音有些闷。

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了几秒,传来一道清越男声。

“姐姐去拿外卖了,稍等。”

语调带着几分倦懒,听着有些耳熟。

郁惊画愣了愣,她在原地站了几秒,乌黑眼睫眨动几下,试探着问道,“……靳司珩?”

“嗯,是我。”

不等郁惊画茫然地继续追问,电话那头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交接声。

她隐约听到,江欢毫不客气地质问,“你碰我手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