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二十六,哲学博土毕业,任职谢氏集团副总经理,目前……”他短促轻笑,“目前在京南附中高中部就读。”
“没谈过恋爱。”
“喜欢一个人。”
“一见钟情。觉得她上辈子就是我老婆,这辈子也应该是。”
喻婳听不下去了。
她快速画完最后两笔,站起身,撕下那张画纸匆匆塞给谢与,就踩着小白鞋哒哒哒跑开了。
跑出去两步。
又红着耳廓折回,带上那瓶薄荷牛奶。
高中部的校服很宽松,天气有些闷,小姑娘只拉了一半的拉链,里面是件柔软的棉质长袖。
俯身去拿牛奶时。
谢与刚好站起在下方台阶上,目光轻巧一落,看到了她领口露出的细腻绵软。
一点儿灼红小痣,压在软白间,艳得灼人。
直到人跑远了。
好似还逗留在视网膜上,缠缠绵绵地轻晃。
“……”
谢与闭了闭眼,蓦地嗤笑一声对自已的。
他将视线收回,冷静了一会儿,才低眸看向被塞进手里的画纸。
微微一愣。
雪白纸张上,用铅笔简单勾勒出一道颀长身影。
合身妥帖的西装,勾勒宽肩窄腰的身形,侧头露出半张凌厉轮廓,疏离又桀骜。
光影从上方打落,洇深他的眉眼。
谢与用指腹摩挲了下纸面,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对准这张画纸,拍了张照片。
发给谢降。
谢降应该在准备下班了,收到消息回得很快。
【谢降】?
谢与又认真欣赏了一遍,然后低眸看向手机屏幕。
慢条斯理打字。
【谢与】我老婆给我画的,好看吗?
【谢降】你哪儿来的老婆?
【谢降】是你老婆吗,就老婆老婆的叫?
谢与低嗤一声。
【谢与】别太嫉妒。
【谢与】早晚会是。
谢与收了手机,将那张画纸小心的卷起,也走下观众席,往班上走去。
谢九的脾气差。
唯一的优点,就是对喜欢的事物,有无与伦比的耐心。
他想要的,也只会是他的。
-
喻婳和季落冬都是走读生。
因为喻昼和今止越、周芒工作的特殊性,从上学开始,基本都是喻樊或者季嵩来接她们。
今天就是季落冬的父亲,季嵩来接。
他是个性子温吞和善的白净男人,是在某次抢救行动中,被周芒救了,便喜欢上了周芒这个救命恩人,结结实实追了四年多,才终于追上了人。
知道周芒工作特殊,季嵩心甘情愿留在家里,自已开了家摄影工作室,平时不忙就带带孩子做做家务,还会做一手好菜。
喻婳上车后,就被季嵩塞了一个巧克力奶冻卷。
她慢吞吞抿着松软的巧克力蛋糕,有些出神,又被倏而响起的一声“谢家”给拉回了注意力。
季落冬坐在她身旁,手里是长条的芋泥奶冻卷。
她大喇喇翘着腿,一边上嘴咬,一边含糊问道,“真的?之前不是说那位谢九眼光贼高还性冷淡吗,谢家还张罗着要给他找对象,这么快就找到了?”
巧克力奶冻很甜,喻婳却吃得心不在焉。
季嵩开着车,笑呵呵点头,“是啊,据说是他自已说的,找到喜欢的人了,让谢家那位沈夫人不用再联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