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起裙摆,跌跌撞撞起身,往屋里跑。
在听到屋内喊她的声音时,钟寄绵抬头,看到了神色焦急的小姑娘。
乌发红唇,茶色眼瞳澄澈盈盈。
是她呀。
谢小少爷的夫人。
钟寄绵忍不住弯了弯唇,跌入屋中时,终于松了口气。
她赶上了。
-
“绵绵,你为什么回来?”
“回来了,就真的走不了了。”
“蔺殷,你真的想我离开吗?”
“你可以试探我,但我说了,这次回来,就不会走。”
-
钟寄绵在乐团的假,直接转为了离职。
不过乐团还有一场本市的演出安排,钟寄绵的名字已经列了出去,就算她要离职,也要完成这最后一场。
叶澍知道钟寄绵要离开、定居京都后,不知道哼哼唧唧了多久。
最后一场,她也来了。
谢幕后,她拉着叶琢就往后台冲。
叶琢怀中还抱着一束鲜花,粉色玫瑰拥簇着,娇艳绽放。
还没进入后台,两人却都停住了脚步。
他们看到钟寄绵出来了。
不是走,而且雀跃又轻盈的跑。
女人裙摆飘扬,清冷眉眼如雪山消融,露出了一个无人见过的温软笑容。
像是归巢小鸟。
她笑盈盈地扑入了一个男人怀中。
男人微微低头,笑意温润,将怀中的花束递给了她。
棉花、松果塔、苍翠枝叶。
“好像是绵绵每次登台都会收到的花。”叶澍小声嘟哝,“你看,我就说我们应该买棉花花束的。”
叶琢看了看自已怀中的鲜花。
“叶澍,你是笨蛋吗?”
叶澍:“?干嘛突然骂我!”
叶琢叹了口气,“这束花,和钟小姐朋友圈里之前发过的一模一样,而无论她巡演到哪个城市,都会有一模一样的棉花花束出现你以为,是花店做出来的吗?”
叶澍懵逼,“你、你是说……”
“都是他做的。”叶琢笑了笑,有些释然,“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但是很显然,他们的心始终都是在一起的。”
“走吧,去恭喜他们。”
叶琢能看出来的东西,钟寄绵作为当事人,只会更加清楚。
她看着怀中的花束。
突然想起蔺泱之前说的“表哥每次心情不好,就会进自已开辟出来的花房里,扎一束花。”
心情不好,是因为她没回去。
扎一束花,是因为要送给她。
钟寄绵抬头看他,唇瓣微抿,“你怎么不和我说?”
蔺殷轻笑,“说了有用吗?奶奶没离开,你不会回来。”
所以,蔺殷只用自已的方式,无声陪伴着她。
等叶澍和叶琢走到近前,钟寄绵转过身,无比认真地介绍。
“这是我的丈夫。”
不是哥哥。
是丈夫。
-
为了感谢叶澍和叶琢的照顾,钟寄绵在离开前,请他们吃了饭。
就在乐团之前经常聚餐的餐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