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没回来,家门口已经彻底成了垃圾堆。
谭宽家的门还是敞开着,里面似乎正在吃饭,那个恶心的大婶跟他恶心的儿子,不时发生争执。
何树觉得,以往所有的委屈似乎变成了一股能量,在他的体内四处乱窜。
如果不发泄出来,他就要被这些能量给撕毁,给毁灭。
手里的包落了地,何树光着脚踩着满地的烟头,捡起了扔在家门口的一个啤酒瓶狠狠的朝对门屋里砸去。
然后疯了似的把那些垃圾,不管是什么,都一股脑的往对门家里扔。
对门屋里响起大婶的尖叫,谭宽光着膀子冲出来,还不等开口,就被一包垃圾糊在了脸上。
塑料袋里腐烂的菜汤底子沾了一脸,谭宽被这股味道一熏,来不及骂就干呕了几声。
大婶家里门厅口全是何树扔的垃圾,她冲出来被走廊这味道熏的退了几步,看见是何树干的,张口就骂开了。
谭宽也捏着拳头要来打何树,何树一瓶子砸在水暖管道口外面的铁门上,手里抓着半截酒瓶挥舞着:“来啊,来打我啊!”
飞溅的瓶渣划破了何树的脸,此时的他要多狼狈有多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