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这是一段已经被何树刻意遗忘的记忆,在催眠中又浮现了出来。 何树沉浸在深层梦境中,眼前是那些大夫给妈妈催吐时,那种可怕的声音。 当时没有人顾得上管他,他只穿了件小小的背心,赤着脚,满脸脏兮兮的泪痕跟鼻涕看着那些医生跟床上难受的快按不住的妈妈。 马安琪看着何树身体颤抖着,发出哭腔,知道这是内心恐惧的反应。 她开口安抚引导,何树不知是否也刚好回忆到了之后妈妈好起来的情形,紧绷着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