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对陈眠说觉得她也会哭。

那会儿陈眠完全无法理解，还问沈域，“她最幸福的时候，有什么好哭的？”

直到这个时刻，才明白，感动也正是因为这是她最好的朋友最幸福的时刻。

曾经站在教室讲台上举着话筒说着希望能一直跟她做朋友的女生穿着最漂亮的旗袍、化着最漂亮的妆、成为最漂亮的新娘嫁给最心爱的人，时间像是被切割成了很多块，每一块是斑斓的回忆片段，在这些片段里都有着赵莉莉的陪伴。

是从高一到高三，这段最灰暗无助的时光，陈眠所感受到为数不多的温暖。

凌晨时分，陈眠去到酒店，赵莉莉怕她尴尬，专门为她开的单人房。

她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最后给沈域打了个视频通话。

那边接的很快，沈域正在处理工作，注意到屏幕里女朋友满脸不开心，就放了鼠标，拿着手机正对着自己的脸，问女友，“怎么不开心？”

陈眠靠在床头，忙了一整天嗓子都有些哑，“就是有些恍惚，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好像高中还在昨天，但今天莉莉就要结婚了。”

沈域立马说，“等五月我满二十三岁，我们也可以立马结婚。”

陈眠想起赵莉莉白天说的没人能做沈域的主，顺着沈域的话问他，“那我们的婚礼在哪里办？”

沈域把问题抛了回去，“你想在哪儿？”

“嗯……除了绥北哪里都好。”

“行，那就来场除了绥北之外的全国婚礼，每个地方办一场，怎么样？”

陈眠被沈域逗笑，两人又聊了会儿，视频一直没有舍得挂。

陈眠将手机连着充电线放在床头对着自己的脸，浴室的灯没关，在昏暗光线中迷迷糊糊地对沈域说晚安。

沈域还没忙完，摘了眼镜，对已经闭上眼的陈眠轻轻“嗯”了声。

第二天依旧很忙，在婚礼上陈眠负责给新郎新娘送戒指，除此之外还要作为新娘的好友发言讲话。

这会儿伴郎伴娘都在外面迎宾，陈眠穿着高跟鞋在外面站了半小时脚都发麻，请来的婚礼主持人找不到赵莉莉父母，陈眠又踩着高跟全场找人传话。

她俨然成了最忙的一个。

姗姗来迟的沈域都没能找到女朋友的人，电话打过去也没人接，还是刘俊杰的朋友往场馆里指了下，“在里面忙呢，你进去就能看见人。”

沈域的位置安排在陈眠旁边，那一桌都是绥中的。

沈域基本都熟，大家聊着近况又谈起高中时期的事情，他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扯了下唇权当作陪，周围也不知道是赵莉莉还是刘俊杰亲戚那边的家长凑过来问他有没有女朋友，桌上人笑着指了忙得团团转穿着伴娘服的陈眠，“他女朋友在那儿呢。”

临开场，陈眠才终于有空到沈域身边坐下喝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