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失了序。
陈眠用的是沈域的沐浴露,同样的味道在她身上倒是有了些微妙的不同。
薄荷味里掺了些甜香。
枕头绵软,屋里的踢脚灯还没灭。
陈眠睁着眼,将枕头挪到床边,手动了动,往下找到了睡在地上的沈域的手,然后慢吞吞捉住。
体温交缠的瞬间,脑海中关于陈宋的记忆就淡了一些。
陈眠深呼吸,在慢慢变暗的光线中像缠着大人说夜话的小孩儿般,问沈域,“陈宋会死吗?”
沈域喉结滚动,声音有些哑:“当然,人都会死。”
“那,他会怎么死?”
“你想让他怎么死。”
沈域回答得很快,让陈眠笑了一声。
她的脸贴着枕头,慢慢地,浸湿了枕套。
陈眠在哭,可就连哭都是安静的,兀自地流着眼泪,手指紧紧攥着他的手,像是抓住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