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家附近的便利店打零工,钱少得可怜,占用的时间还多,老板和陈眠是一栋居民楼的,知道她家情况才帮陈眠这个帮,因而工作时间陈眠只专注上班,每次回到家十点多还要开夜车写作业学习,那一整个学期她成绩直线下滑,差点儿掉出重点班。
陈眠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也清楚对于她来说,唯一能改变命运的只有学习,哪怕她长得漂亮身边不少人示好,但有陈宋那样的人在面前摆着,相当一段长的时间里,陈眠对男性都没什么好的印象。
沈域算是一个特例,但陈眠也知道,住在一起和寻常的陪伴终究不一样,青春期的少年少女共处一室总显得暧昧。
她沉默了会儿,对沈域说:“我可以自己租房。”
他们之间的交流大多时候都没有点破说透,两个都是聪明人,能听出对方的言外之意,沈域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皮很薄,青筋脉络在阳光下隐约可见,眼神直白地看向陈眠,“你哪儿来的钱?”
陈眠一秒也没停顿,手里的筷子放了下来,问沈域:“你没打算借给我钱吗?”
沈域直接就笑了,跷着二郎腿,一副‘你自己听听你说的什么话’的样子,也不接话,就这么直白地盯着她看。
陈眠在这种注视下有些迟缓地眨了下眼睛,然后跟恍然大悟似的张了下唇,紧接着就朝沈域的方向挪过去了。
她贴在了沈域身前。
然后整个人凑近,像是被送上的一份礼物,她伸出自己的手,五指张开,窗外的朝阳从她指缝里泄露出,似是被她藏在了手心。
“作为谢礼,送你一轮日出可以吗?”
沈域手指悄悄蜷起,凸起的指节顶着沙发皮面。
陈眠在哄他,她无师自通,逐渐驾轻就熟。
沈域一句话没说,只是喉结却上下滚动了一下,线条流畅的下颌线略有些紧绷,他在忍耐,每次和陈眠相处他总觉得自己变得不再像自己,情绪都不由自己操控,全然受陈眠的影响。
他在这种时候,也会升起占有欲,会希望,陈眠能永远这么只看向他、只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只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