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之晚说她喜欢的男生喜欢陈眠后，阮艳梅更加心慌了，心里像是揣了块石头，尖锐的那端一次次戳着心脏，每呼吸一次都忍不住去想最坏的结果。

她最终选择对乔成坦白。乔成是个聪明男人，和聪明人相处最聪明的做法就是不要有所隐瞒，就像她当初和乔成相处时毫不隐瞒自己那段失败的婚姻和混账的丈夫。

乔成知道她亲生女儿也在读绥中且和乔之晚的关系后，从包里拿了张银行卡给她，此刻这张银行卡就在她手里，被送到了陈眠面前。

“妈妈知道你跟着你爸在一起生活很困难，他那个德行我明白，但是眠眠，妈妈没有能力，全靠你乔叔叔的关系才能进现在的单位，你乔叔叔知道你的情况后让我把钱给你，你马上就要高考了是不是？你拿着钱选个想去的国家，不够的话再跟妈妈说。”

陈眠没看过小说，肥皂剧看的都少，生存空间都匮乏的人没有拓展精神世界的时间。

但给银行卡让出国这种台词，无论从哪里看都不像是能从亲妈嘴里说出来的，话里的潜台词陈眠听得懂，无非就是离开这里，以后不要再打扰她的生活。

“出国。”陈眠重复了一遍阮艳梅的话，然后对她说，“我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她看眼时间，“五分钟到了。”

拉开车门就要下车，被阮艳梅捉住了手，与预期并不符合的结果让阮艳梅原本温和的语气淡了下来，终于选择开诚布公，“我也希望你能够出国，眠眠，这是你目前最好的选择。”

“卡里多少钱？”

听见陈眠这么问，阮艳梅脸色好看了许多，“五万。”

对于一个穷学生来说，这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但也不知道阮艳梅一个成年人，让人出国只给五万是缺乏常识还是刻意羞辱，仿佛面对的不是亲生女儿而是来打秋风没见过钱的穷亲戚，五万块能做什么？出国读书听起来就是个低级笑话。

陈眠把卡推了回去，“你知道，乔之晚的暗恋对象每个月零花钱就有多少吗？”

她挣脱开阮艳梅的手，不等阮艳梅反应就笑着给了答案。

“你这点钱，还不够他打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