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然后疯了似的把那些垃圾,不管是什么,都一股脑的往对门家里扔。

对门屋里响起大婶的尖叫,谭宽光着膀子冲出来,还不等开口,就被一包垃圾糊在了脸上。

塑料袋里腐烂的菜汤底子沾了一脸,谭宽被这股味道一熏,来不及骂就干呕了几声。

大婶家里门厅口全是何树扔的垃圾,她冲出来被走廊这味道熏的退了几步,看见是何树干的,张口就骂开了。

谭宽也捏着拳头要来打何树,何树一瓶子砸在水暖管道口外面的铁门上,手里抓着半截酒瓶挥舞着:“来啊,来打我啊!”

飞溅的瓶渣划破了何树的脸,此时的他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但这一切都是被逼的,是何志成的狠心抛弃逼疯了他,是妈妈突然的离世逼疯了他,是无数个孤独的日夜逼疯了他,也是这些欺软怕硬的恶人逼疯了他。

是这个世界要逼疯他!

“啊!!!”何树用尽了力气大声的喊着,发泄着,他满身泥污手持半截酒瓶嘶喊的样子,吓坏了谭宽跟他妈。

母子俩不敢再叫骂,以为何树真的发了疯,飞快的退回了家关上了大门。

楼上楼下的邻居被吵出来,不管是那些杂乱的租客还是老人,都在楼梯拐角伸着头看,却没有一个人敢上来问一问发生了什么。

何树喊累了,低着头重重的喘息,他的脑袋传来一阵阵的眩晕。

那些看热闹的人就像是藏在黑暗中的一双双冷血动物的眼睛,其中有好奇,有冷漠,有想要继续看热闹的激动,唯独没有关心。

这个世界满是自顾不暇的人,生存在这样环境中的人更是麻木。

没有人在乎他,没有人管他的死活!

何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对他满是恶意...

没有理会一片狼籍的走廊,何树打开家门,把自已的东西拎了进去,重重的关上了门。

外面天已经黑了,何树没有开灯,站在屋内门口,看着圆桌的方向。

那里放着妈妈的骨灰跟照片,刚刚他在门外的样子,被妈妈看见了么?

进了家门后,何树就冷静了下来。

他把所有东西都拎进了厕所,脱掉了身上的脏衣服,用冷水一遍遍的浇在自已身上。

然后把脏了衣服,行李,书包,一遍遍的用力洗刷。

似乎这样,就能洗掉这世上所有的肮脏.....

......

“叮铃铃..铃铃铃...”

闹钟一遍遍的叫着,何树头昏脑胀的从床上爬起来。

轻轻一动,浑身都疼。

来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照了一下,他的脸色有点吓人。

扭着身体看背后,后腰往上那个地方有一块乌青,再看看手臂跟手掌。

手臂那里已经结了血痂,手掌昨晚洗衣服泡了太长时间的水,已经红肿。

大腿外侧也是一大块乌青……

还有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划伤的,何树摸了一下,长长的一道血痕。

用冷水洗了一把脸,何树强迫自已精神起来,然后在药盒里翻出两粒消炎药吞了下去。

外伤太多了,昨天又在那个臭水沟里泡了那么久,他怕自已伤口感染。

一个人生活,就得学会照顾自已。

起床后墨迹了一点时间,做饭已经来不及了。

何树带着水鞋,手套出了门,门外走廊的垃圾已经被人收拾干净了,不知道是不是对门良心发现了。

还是昨晚弄的太脏,毕竟他带着臭水沟的泥水回来,所以这楼里其他住的人受不了才动手收拾,连地都拖了。

路过包子铺的时候,花一块钱买了两个馒头准备当午饭。

到洗车行时,老板还没来,教他洗车的刘阿姨跟另外几个员工都到了。

“哎哟,何树啊,你这是怎么搞的?”

身上的伤跟淤青可以隐藏,但脸上的藏不了,何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