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华灿手里的筷子掉落,这么多人进来,他事先竟然没有接到消息?
妻女慌乱的哭喊苏华灿已经听不到了,当他看到土兵冲进来之后,就知道自已上头的那个保护伞也完了。
类似的情形,在大年三十这天不断的发生在各个地方。
有的人甚至被从岳父岳母家的餐桌上被抓走,有人正在祭祖,香刚点上就在列祖列宗的面前被戴上了手铐跟头套。
基本上,那些官员都还能保持冷静,但一些社会私人企业的老板,涉黑的,贩毒的,几乎都不愿意束手就擒。
如遇持械反抗的,直接就是开枪击毙。
这一夜,南湛各个地方,除了烟花爆竹,还有枪声夹杂在其中。
从当地驻军部队调动的数千土兵,踏着夜色冲破了一道又一道阻碍。
全国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清除抓捕行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速在南湛展开。
周震声跟齐智军的飞机降落在春城机场,两人分开行动,齐智军带着25个特种兵精英乘坐两辆汽车离开。
周震声见到了等待他的唐参,一同驱车赶往省zf家属大院,南湛省省委书记岑文彦的家。
岑文彦也在家中吃团年饭,他的家比起苏华灿那里的金碧辉煌显得寒酸了许多。
年夜饭只有他一个人吃,饭桌上也只有简简单单的三道菜,一条清蒸鱼一只鸡还有一碟炒蘑菇。
作为南湛省一把手,岑文彦吃的穿的甚至还不如一个普通百姓。
任谁也不会想得到,在外面看起来清正廉洁的岑文彦,竟然是整个南湛省最大的毒瘤。
南湛这么多年的混乱,很多人都用地理位置做理由,但最大的因素就是这些官商勾结的干部给那些人保驾护航。
周震声进到房间里的时候,岑文彦并没有慌张,似乎早已预料到有今日。
他放下筷子,拿起桌上的白酒给自已倒了一杯酒,然后又抓起筷子夹了几片蘑菇吃了。
周震声坐到桌边,唐参带着人开始在屋里寻找。
“大过年的,吃的这么简单?”
岑文彦笑了笑,喝了一口酒:“就一个人,做那么多也吃不完,浪费了。”
周震声点点头:“你家里人呢?”
“我妻子带着孩子在老家。”
两人就像是认识的朋友一样,说话的期间,岑文彦继续吃饭,喝酒。
房子不大,很多年前zf分发的职工宿舍改的。
就是一个套间,除了卧室,岑文彦吃饭的这个地方,既是客厅,又是书房。
靠墙摆了两排书架,上面很多的书。
唐参很快就转遍了,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他随手抽出一本书,感觉入手十分的沉重,重量不太对。
翻开一看,书里被扣出一个格子,里面严丝合缝的放着一块金条。
随后唐参继续翻其他的书,其他人也来帮忙,从两架子书里,竟然倒出了一百多块金条。
这堆金条堆在地上,光亮并不如何耀眼,岑文彦没有回头看一眼,继续吃着饭。
书架全部清空之后,唐参让人将书架搬走,发现墙壁竟然是纸糊的,他一把撕开被眼前的一幕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调点钞机过来。”唐参回头吩咐了一个人。
岑文彦用力咽下嘴里的饭菜:“不用费劲了,墙里面是五千三百七十万整,我没事就点一遍,差不了。”
周震声朝唐参摆摆手,对岑文彦说道:“你觉得值吗?你才43岁。”
岑文彦笑着又倒了一杯酒:“我明白你的意思,坐到了我这个位置还在乎这些东西,很丢人是吧?”
他又夹起一筷子炒蘑菇塞进嘴里,然后喝了半杯白酒,摇了摇头。
“关系错了。”
“什么?”
岑文彦指了指地上的那些金条:“我是靠着这些东西才能坐上这个位置,并不是因为我在这个位置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