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用布包好,放进了抽屉里......
路上何树看着开车的大舅打了个哈欠,心里也有些困惑。
“大舅,你昨晚没睡好啊?是不是我又做梦吵你了?”
齐智军瞥了眼何树:“你自已没有印象吗?”
何树仔细想了想,除了早上起床发现自已躺的那一半褥子都是湿漉漉的,出了很多汗感觉很虚,倒也没有别的印象了。
“想不起来就算了,不过我看老于那两把刷子也不行,药先喝着,等过完年再去看看。”
何树闻言没有吭声,他也不知道自已怎么了。???
昨天从于伯伯那回来之后,明明感觉脑袋已经很轻松了。
今早起来,又恢复了那种沉重感。
“何树,小小年纪不要每天想那么多,有很多事不能抓着不放,明白吗?”
“嗯,我明白。”
“你明白个屁。”
“......”
到了机场,齐智军看着何树进去,看着何树乘坐的飞机起飞才转身离开。
上了车,齐智军就摸出手机打给了于博清:“你的方法没效果啊,我感觉比之前还严重了。”
电话一接通,齐智军就抱怨起来。
于博清听完觉得不可能:“你真当我是个庸医?就算没效果也不会更严重,你们是不是刺激他了?”
“我能刺激他什么?就跟平常一样。还是你水平不行。”
于博清懒得跟齐智军这个大老粗解释,只让齐智军把昨天回家后都发生过什么事,仔仔细细的跟他说一遍。
他反正不相信自已的医术这么不顶用?真正的精神病都让他看正常过多少个?更何况是何树这种小症状?
齐智军也想早点把何树给看好,他嘴里说于博清医术不行,但要找比于博清更厉害的也找不出来。
因为齐智军也很清楚,何树这个不是其他的病,拍拍片子就能看出来,这是心理上的问题。
归根结底,还是马安琪闯了祸,把他好好的大外甥给变成这样。
于博清在电话里认真听完齐智军的叙述,手里的笔在纸上写下了祝玉两个字。
关于齐智军的老婆祝玉,当年病得最严重的时候,都已经开始幻听幻视了。
于博清也给祝玉看过,帮助稳定了情绪,然后慢慢给她开药调理,才没有彻底的疯掉。
听完齐智军的话,于博清就问他:“你爱人是不是对何树非常的好?”
“那可不?现在有何树在,她都看不见我。”
“智军,其实你明白这是为什么,她把对儿子的思念转移到何树身上了。”
齐智军闻言没有出声,何止祝玉,自已不也时常会想,如果何树是广行该多好?
“其实我之前一直也跟你说过,你爱人的情况有个心灵寄托是件好事。”
“不过之前的何树可以,现在的何树太过敏感了,心理方面很脆弱,你爱人对他的关心就会成为他的精神压力。”
齐智军听懂了:“你的意思是,何树昨晚是因为我老婆?”
他想到昨天祝玉眼睛红红的回到房间,把要给何树的钱又放了回去。
“我研究心理学很多年了,不说夸大的话,从昨天我跟何树接触的那半天功夫,我就已经了解他是个什么样性格的孩子。”
“像何树这种情况,引起他头疼跟做噩梦无非就是三点,要么是精神方面,要么是环境刺激,要么是情绪不稳定。”
“之前他心软善良的性格,会很配合你爱人,不过他现在自已的情绪都没有稳定下来,这后果真不是开玩笑的。”
齐智军坐在车内,抓着手机一时无言。
好久才开口询问:“那你说应该怎么办?现在何树回丹河跟他干爸过年去了,你说这情况会不会变得更严重?那等他回来我该怎么办?总不能不让祝玉跟何树见面吧?”
“那倒不至于,他现在离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