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何树闻到了中药味,睁开了眼睛。
他坐了起来,头疼欲裂,身下潮湿的褥子提醒他昨晚可能又做梦了。
按照于伯伯教的穴位自已按揉了一会儿,头疼的症状渐渐减轻。
何树打起精神,下了床,推开半掩着的房门,听见厨房传出了响动。
“干爸,怎么起这么早?”
“睡醒了?我估摸着你这个点儿差不多醒了,药也凉得差不多了,来,赶紧喝。”
何树抿了抿嘴,走过去端起碗,憋着一口气把药干了。
脸上还是没忍住有些表情抽搐,于伯伯的这药也不知道是不是加了黄连,苦的要人命。
强吞下去,有点要往上返的感觉,赵奇水赶紧递过一碗凉白开,何树喝了几口往下压。
“还有冰糖,你含一个。”
何树摇摇头,转身去洗手间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