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好害怕,梦里你不理我了。”
顾西泽心疼地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眼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了,“我不会离开你,不要瞎想,我一直把你当放在心里,永远。”
他扯开领口,露出左胸锁骨下的纹身,那是一个艺术字体的y,是他跟温莳蕴婚后纹上的。
“我的心里只有你。”他抓着肖梨月的手抚上纹身,眼里的宠溺刺痛了温莳蕴的眼睛,眼泪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一直以为,那个Y是蕴!
她还曾感动心疼到落泪,夜夜偷偷给他擦止痛药和祛疤膏。
责备他不该因为爱她做这种事......当时的他一定在笑她自作多情吧?
心越来越疼,温莳蕴转身要走。
顾西泽冷声拦住她,“让你哄她,你没听见?”
温莳蕴身形一顿,抬手揉了揉酸涩发烫的眼眶,“抱歉,我没这个义务。”
“不想要父亲的遗物了?”顾西泽声音冰冷,带着警告。
“你找到手表了?”温莳蕴惊讶,回头对上了他黑白分明的冷眸,他看她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刚刚的爱意和宠溺,她不由胸口发闷,攥紧了手指。
温莳蕴妥协,走回床边。
3
她刚靠近床边,就被肖梨月用枕头砸了个正着。
“谁让你跟我老公在一起的?”肖梨月哭得更大声,“我不允许你靠近我老公。”
顾西泽赶忙上前抱住肖梨月,“月月不哭,我以为你会喜欢心理医生给你讲故事,才带她来的。”
“我不要你身边有别的女人,让她滚出去!”肖梨月生气,随手又将另一个枕头砸过去。
“好。”顾西泽满眼心疼安抚着她,冷漠吩咐保镖,“发什么愣?让她滚!”
温莳蕴四肢冰冷,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就被顾西泽的保镖拉了出去。
初秋的夜里很冷,山里更冷,温莳蕴被赶出别墅,冻得浑身哆嗦。
她叫不到车,只能徒步下山。
恍然间,她想起了刚跟顾西泽的在一起的时候,她带他去山里的慰问留守儿童,因为某些事错过了最后一班车,只能徒步下山。
顾西泽心疼她,背着她走了两个小时,到山下的时候,他的脚趾早已被不合脚的劣质鞋子的磨出了血泡,可他毫无怨言。
“脚磨破了算什么?只要我的阿蕴没事就好,我永远都不会让我的阿蕴受一丁点苦。”
顾西泽温柔的情话犹在耳边,可他却已不再爱她。
不,晋城太子爷顾西泽从未爱过她。
爱她入骨的男人是一无所有的阿泽,从顾西泽恢复记忆那天开始,她的阿泽就已经死了。
她的鞋跟忽然陷进石头缝隙里,整个人猝不及防摔倒,磕破了手掌。
剧痛袭来,温莳蕴极力隐忍着悲痛,眼泪还是不受控制流出。
她哭了好久才从地上爬起来,拖着满身伤痕继续下山。
温莳蕴不记得是怎么走下山的,当她回到家,天已经亮了。
她简单收拾一下,去了移民局办理移民,走了加急通道,十五天就能办好相关手续。
随后她又回了诊所提交辞职,她为了多赚钱跟顾西泽过上好日子,从未休过假,索性在离开前请了年假休息一段时间。
刚离开诊所,她接到了顾西泽的电话。
“去拿礼服,再送来给我。两个地址我已经发给你了,给你四十分钟。”他不容拒绝地命令。
“顾西泽,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温莳蕴提醒。
顾西泽愣了一秒,随即嗤笑出声,“遗物不要了?月月知道了你的存在,你来给她道歉,立刻。”
不给温莳蕴反驳的机会,顾西泽直接挂了电话。
温莳蕴不情愿赶到顾西泽说的酒店。
她在宴会厅找了一圈,终于在二楼休息室找到了顾西泽和肖梨月。
温莳蕴刚准备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