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江攸宁的脸色越来越差,他继续安慰:“你按照他的喜好买好礼物,贵重一点,上门道歉哄哄他,他就会跟你回来。他搞这么一出,要的就是这个。”
江攸宁冷冷道:“我没有时间跟他玩离婚复婚的游戏,他喜欢玩就自己一个人玩去。”
她说到做到。
接下来整整一个月,如常上下班,对外不提这个男人一个字。
这么多年,每次他们有争执,都是裴砚最先沉不住气对她低头。
可这次,竟然是她先沉不住气了。
深夜,江攸宁又一次拨打那个电话。
依旧是不变的“关机”提醒。
她愤恨的砸了手机。
“姐,你还好吗?”
江谦拿着两杯威士忌过来,递给她一杯,“要不要陪你喝点儿?”
江攸宁接过酒一饮而尽,加了冰块的酒液清凉,却浇不熄她心中的怒火。
江谦赶紧又给她倒上。
就这样一杯又一杯,江攸宁的意识模糊了,眼前满是签字那天裴砚冰冷的脸。
“阿砚......”
她伸出手去抚摸那张脸,被对方温温柔柔的承接住。
江谦俯下身,想要跟她接吻,但江攸宁双眼紧闭,已经醉死过去了。
他嫉恨的拿湿纸巾擦她刚刚叫着裴砚名字摸他脸的手,连指缝都没有放过。
擦干净之后,他再用脸去贴她的手心。
然后一件一件脱掉自己的衣服,再脱掉江攸宁的,心满意足的俯身下去。
姐,你是我的了。
10
早上,江攸宁被闹钟叫醒时,脑袋一阵宿醉过后的钝痛,她下意识拍了拍怀里的人。
“阿砚,解酒药家里还有吗?”
没有听到回答。
江攸宁睁开眼,先看见男人的肩头,再看见沙发靠背,才知道自己昨晚睡在了客厅。
目光左移,看清江谦的脸时,她瞬间变了脸色,从沙发上弹起。
眼看江谦就要掉下沙发,她连忙把他拉住。
日光下,他身上的吻痕一览无余。
江攸宁几乎呆滞。
手一抖,差点松开。
这时,江谦悠悠转醒。
二人无声对视片刻,他从江攸宁脸上看到了懊悔。
江谦垂眸,轻声说:“昨天你心情不好喝多了酒......”
说到这里,他露出一个强装释然的笑容。
“不,不是,是我喝多了酒,我缠着你的,你知道的我一直对你心怀不轨。所以你不用在意,忘了就好......”
说着他起身,故作潇洒的去捡地上的衬衫,是他昨晚穿的。
衬衫扣子全都崩掉了,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暴力扯开导致的。
这个人......除了她还有谁?
江攸宁用力按了按眉心,心乱如麻,满心愧疚。
“小谦......”
“早上好,先生,小谦小姐?”门突然打开,过来做早饭的保姆呆滞在门口。
江谦立刻用衣服遮住江攸宁的身体,对门口大吼道:“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保姆立马转身,关上了大门。
一阵沉默,江谦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红着眼眶说:“我知道你心里只有姐夫,昨晚的事咱们都忘了吧。”
说完便跑上了楼。
江攸宁连看着他的背影,指关节狠狠按住眉心,恨不得把自己打一顿。
她都干了些什么......
在最焦头烂额的时候,怎么就发生了这种意外。
洗完澡她去找江谦,在房间门口站了半天,举起的手还是没能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