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只是低头沉默的吃东西,既没有嘲讽也没有关心,只是完全的把这个人排斥在外。

吃完饭,裴砚说:“我要带睿睿去滑雪。”

江攸宁点头,“好,我们一起去。”

她马上让人收拾好行装,和他们上了车。

刚到达滑雪场,睿睿就突然扬起了笑脸。

“来滑雪这么高兴吗睿睿。”江攸宁赶紧抓住机会跟他套近乎。

没想到睿睿径直冲了出去。

他抱住了一双女人的长腿。

那人一身滑雪服,笑着把睿睿举了起来,小孩子“咯咯”的笑声在空旷的室外格外响亮。

“她怎么在这?”江攸宁手握成拳,一字一句问裴砚。

裴砚反问她:“她为什么不能在这?睿睿喜欢她,我也喜欢她。”

说完他大步上去,和林汐结结实实的拥抱了一下。

分开时他重重的亲了亲林汐的侧脸。

18

江攸宁冲过去,推开林汐。

却被林汐推了回来。

“江总,我和我男朋友都没有对你发表意见,请你也保持一下风度。”

说完她低头捏睿睿的小脸,“阿姨教你滑雪,玩去咯~你们的滑雪服我都备好了。”

裴砚点点头,抱着睿睿,跟她有说有笑的往里走去。

“阿砚!”喊出这两个字,江攸宁已经用尽浑身力气。

裴砚回头,脸上带着未消退的笑意。

“放心,我和睿睿还是会跟你回去的。只是跟林汐玩一会,没什么吧,你和江谦不是也常常出去一起玩吗?”

江攸宁看着她们三人的背影,忽然想起去年她感冒,一向以公事为重的裴砚没有去公司,在家给她熬汤喂药。

睿睿也用自己肉呼呼的小手抱着她,奶声奶气的说:“妈妈,抱一会就舒服了。”

又想起今年江谦刚回国时,裴砚生病,江谦主动请缨照顾他,她出差回来后请江谦去吃了他一直想吃的那家店。

因为裴砚还未病愈,就没有一起去。

那时候他看着她和江谦一起离开,是不是也是她现在这种感受?

江攸宁缓缓的走进去,在人群里搜寻她们的身影。

自虐一般的看着她们在洁白的雪地里玩乐、大笑。

结束回家的车上,裴砚和睿睿谈论着下次要去哪里玩,但不管去哪里,总少不了那个林汐。

江攸宁几乎要崩溃。

下车时她拉住裴砚。

“我知道你恨我怨我,可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我让人准备了一屋子的蛇,我会在里面呆一夜。”

她笑了笑,笑容苍白。

“里面有一条毒蛇,如果我能活着出来,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裴砚垂眸看着地面,融化的白雪沾染了泥浆。

见过无暇的白雪,谁还会要泥浆?

这道选择题,有脑袋的都知道怎么选。

他抽回自己的手,“你做的一切都动摇不了我和睿睿的选择,在你放弃我们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放弃了你。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那是你的事,请自便。”

晚餐时候,江攸宁没有出现在餐桌上。

第二天早晨,裴砚是被急救车的声音叫醒的。

他站在窗前朝下看,江攸宁昏迷不醒的被人抬上车里,露出的手臂上满是动物咬过的孔洞,血已结痂。

救护车呼啸着离去,裴砚关上窗帘,回到床上睡了一个回笼觉。

隔天上午,江攸宁回来了。

仅仅一天没见,她比之前更加憔悴。

“阿砚,我安全回来了。”

“哦,恭喜。”

江攸宁拦在他面前,声音近乎绝望:

“我还要怎样做你才会消气?我这条命都可以舍弃!只要你说,我一定做到。”

“放我和睿睿回澳洲,别再来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