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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月父亲的葬礼上,陈千语半身赤着,顶着满身的吻痕,“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一边拼命磕头一边哭喊:

“疏月我对不起你!”

“我明知道江衡是你的老公,就算是他把持不住自己,我应该清醒一点的,我们昨天晚上不该上床的......”

“我有罪!我该死!你打我吧,今天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有一句怨言......”

众人纷纷围上来,记者的闪光灯不断晃着林疏月惨白的脸,咔嚓咔嚓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个胆子大的把话筒递在林疏月嘴边:

“林小姐,对于昨晚你父亲被活活撞死,你丈夫却在和人偷情这件事,你有什么感想?”

“外界一向传闻你和江先生感情非常好,现在看来,是否另有隐情呢?”

“据我们报社所知,陈千语不仅比江先生大十岁,还是你的高中老师,当年高考你脱档似乎和她也脱不了干系,对于你丈夫和她上床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

林疏月还穿着死白的丧服外套,没来得及换下的裤子上还大片染着父亲的血,她死寂的目光落在陈千语露出一角的性感内衣上,干裂的唇角渗出鲜红的血。

那内衣上面还勾挂着她亲自缝给江衡的一枚纽扣。

陈千语见林疏月不说话,上前像狗一样抱住她的腿,头磕得鲜血淋漓,嘶哑着嗓子乞求,满眼愧疚:

“疏月我今天来就是给你认错的!”

“我没想到江衡会那么喜欢我,我还没来的及推他他就......”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清脆又响亮的巴掌声打断。

哄闹的现场瞬间寂静,陈千语捂着脸发出尖叫,眼里闪过不可置信。

林疏月一手扯住她的头发,又抽了她两巴掌。

她的目光逡巡一圈,定在不远处立着的铁锹上,大步走过去,干脆利索地从土里拔.出来,直直冲向陈千语,眼里闪着恨意。

陈千语一边骂着疯子一边手忙脚乱地爬走。

就在林疏月举起铁锹时,江衡猛地闯出人群,冲上来抱住地上瑟瑟发抖的陈千语,转头冲她吼:

“林疏月,你冷静一点!昨晚只是个误会!”

见她还打算继续往下来砸,他站起狠狠甩了她一耳光,直把她打得跌坐在地上。

他语气缓和下来:

“疏月,都是一场意外。”

“我爱的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你别发疯。”

林疏月静静坐在地上,盯着正对面她父亲的遗像, 心比脸都要麻木。

难怪,从来都秒回她消息的江衡,昨天晚上她打了一百多个电话都不接。

原来是因为他变心了。

她讽刺地勾了勾唇,不甘的眼泪溢出眼眶,下一秒,被她用力抹掉。

江衡看着她惨白的脸,不自然地扯了扯皱巴的白衬衫,想要遮住脖颈上暧昧的痕迹。

他又扯下葬礼的桌布,细致地裹在陈千语身上,看见她不断流血的额头,毫不犹豫地打横抱起,冲出人群。

林疏月这个原配,就这样被丢在窃窃私语的人群。

直到凌晨,江衡才回到挂满白绫的房子,电视上播放着林疏月被打在地上的画面。

【就这青梅竹马二十七年?要我说他们这感情还不如路边的两只狗呢!】

【谁不知道林疏月争强好胜啊?说不定她才是那个小三呢,不要脸的棒打鸳鸯呢~】

【但是辛辛苦苦陪一个男人创业,吃了这么多苦,好不容易有钱了,他转头就找了个女人,这女人还是高中霸凌过自己的老师,简直不要太惨好吧......】

......

林疏月一遍遍看着新闻,心脏的抽痛后知后觉的才涌上来。

陈千语是他们的高中班主任,那个时候就明里暗里偏爱江衡,打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