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三日她在医院一个人默默打点滴,订外卖,
楚墨寒一直没来医院探望,也没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倒是苏兰日日在更新朋友圈,都有楚墨寒的身影,
他让人把苏苑禾亲手挑选的沙发和餐桌全都扔掉,换上了苏兰喜欢的奶油黄布艺沙发,还砍掉了花园里苏苑禾亲手种下的百合花,在废墟上亲手给苏兰做了一个秋千。
苏宛禾抬手按在空荡冰凉的小腹上,心口竟然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像是死掉的枯木。
楚母生日这天,楚墨寒亲自来医院苏苑禾去生日宴,
想到今日就要离开,她决定去跟楚母告个别。
车上,苏苑禾侧眸看向窗外,见楚墨寒递来一条跟她礼服同色系的香槟色领带:“母亲让人准备的,给我系上。”
她冷冷拒绝:“你自己系吧,我手腕疼。”
楚墨寒望着她冷若冰霜的俏脸,忽然有种...彻底失去她的错觉。
转瞬他反应过来,这是苏苑禾欲擒故纵的把戏。
他诸事繁忙可没工夫浪费时间哄她,犀利的目光落在女人的小腹上,蹙眉道:“我母亲有多在意这个孩子,你最清楚。”
“警告你好好养胎别耍花样,否则我取消一个月回家一次的惯例。”
苏苑禾神色疲倦的闭眼假寐,没有回应他。
她都不要他了,也不在意楚墨寒是否会回家。
两人到达宴会现场,
众位宾客纷纷围上来,恭维着四个月后就会出生的小少爷,
换做苏苑禾心里跟吃了蜜一样开心,此刻她却心底一片荒芜。
忽然人群里传来一个刺耳的声音:“你们看,楚太太的礼服跟苏兰小姐的是同款!”
苏苑禾皱眉回眸,看向缓缓走来的苏兰,见她惊慌失措地的比划着哑语,神色紧张:“抱歉苑禾,我走的着急给穿错礼服了,你不会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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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兰的出现,让苏苑禾失去子 宫的痛苦如烈火在身体里燎原,恨不得撕掉这个心机女的伪善面具,
可她想到今天是楚母的生日宴,颓然垂下手臂,嗓音冰冷:“随便你。”
她神色漠然的从苏兰身边走过,就被楚墨寒拽住衣袖,男人口气不容置疑:“你去把衣服换了。”
话音落,宾客们面面相觑,开始窃窃私语。
“我没听错吧,楚总让正宫太太换掉礼服,只为迁就妻姐?简直是把她的脸面放地上踩呢!”
“楚总的心一直都在苏兰那里啊,就算苏苑禾怀上他的孩子,也还是拴不住。”
旁人的这些议论,苏苑禾早就听过太多遍,
以前她会伤心的彻夜痛哭,如今却早已麻木。
她别开脸,不愿看他那张矜贵冷漠的脸,嗓音艰涩:“知道了。”
楚墨寒惊讶的看着,她面如死灰顺从离开的纤细背影,
隐约感觉苏苑禾好像对自己的爱,似乎消失殆尽。
他心底忽然生出一丝不悦,正犹豫是否要追上去安抚她几句,就被苏兰挽住了胳膊,女人温婉笑着抬手比划:“墨寒,我给你系领带好不好?”
他微微俯身迁就她的身高,嗓音宠溺:“好。”
苏苑禾换完礼服返回宴会厅,
忽见雍容华贵的楚母跟苏兰不知在谈什么,神色很亲密。
她心里一阵酸涩,静静伫立在暗影里等她们谈完之后,才上前祝福楚母。
楚母神色温和的拉住她的手,语气欣喜道:“苑禾,告诉你个好消息,刚才你姐姐找我,说她最近相亲找到了合适的结婚对象,估计很快就要订婚了,以后你和墨寒终于可以安心过日子了,我真替你高兴。”
苏苑禾心头警铃大做,可不等她深思,就被楚母热情挽着走向主席台。
楚母招呼楚墨寒上台,郑重的将两人的手叠在一起,温和笑道:“以后你们就是当父母的人了,要夫妻同心协力,给咱们楚家延绵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