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湛南自然是会顺着她。

两个人临时买了礼服，又买了面具，然后前往舞会。

舞会现场放的是华尔兹。

林初雪不太会跳，沈歆月在旁边看到她好几次踩到傅湛南的脚。

她气恼又羡慕的问傅湛南：“为什么你的舞跳的这么好？”

傅湛南笑着慢下动作，一边教她一边回答：“可能之前学过。”

但随后，他又垂下了眼，嗓音有些低：“只是我不记得了。”

林初雪笑道：“那教你跳舞的人，一定是个好老师！”

傅湛南没说话，只轻轻“嗯”了一声。

‘好老师’沈歆月在旁边听着林初雪的夸赞，十分受用。

从前她很好动，又对世间万物充满热情。

沈歆月喜欢学各种杂乱的东西，钢琴、跳舞、插花、马术……

不仅要学，还要傅湛南空出时间陪沈歆月一起。

他从不嫌烦，而且学的很用心，可惜他在跳舞方面实在没有天赋。

沈歆月为了学偶像剧女主，教他跳了许久的华尔兹，最后放弃了。

气的喊他全名：“傅湛南，你还是去上班吧，我换个人陪我跳。”

傅湛南黑沉的眼眸盯着沈歆月，看得她发毛。

沈歆月有些心虚，问他：“干嘛呀？”

傅湛南牵住沈歆月的手，执拗道：“再来。”

随后又一把将沈歆月拉到他面前，抵着她的鼻尖。

霸道又蛮横的，低声说：“不准找别人，我会学会的。”

傅湛南确实很聪明。

很快他就学会了华尔兹。

每一年他都会在沈歆月和他的生日宴上，牵着她跳一支华尔兹，作为宴会开幕。

那时，他们是人人钦羡的‘豪门夫妻’。

可惜世间万物，最难永恒。

……

怀孕的人容易累，林初雪跳了会儿就放弃了。

傅湛南便陪她在一旁休息。

沈歆月很喜欢这个舞会的氛围，身上穿着死时的那条蓝裙子。

仗着没人看得到，在舞会中央转了几圈。

然而下一瞬，她却忽的看到傅湛南倏然起身，大步走向一个华国女人，拉住了她的手。

不仅是沈歆月，林初雪和女人都吓了一跳。

傅以臣愕然：“沈……”

女人感到冒犯，甩开他的手，不悦道：“这位先生，你很冒犯！”

是个陌生声音，而且眼睛也不像……

傅湛南恍惚地松开了她的手，低声道：“抱歉……认错人了。”

女人生气离开了。

林初雪也走了过来，见他脸色不好，忙问：“怎么了？”

傅湛南抹了把脸，摇摇头说：“还以为遇到了朋友，认错了。”

沈歆月有些沉默地飘到了一边。

刚才那个女人穿的那条礼裙，很像她从前在生日宴上穿过的一条。

他估计把她认成了沈歆月。

不过，沈歆月已经死了，世间再无她了。

第11章

船只继续往前，下一站将在澳大利亚停靠。

林初雪对傅湛南说：“我从小在德国长大，还没有去过澳大利亚。”

“到时候船只停靠，我们一起下去走走吧？”

傅湛南说：“好。”

沈歆月却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