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解得眨了眨眼，眼睁睁看着姜沛玲将自己紧攥着她的手指一点点掰开：“为什么？”

“玲玲，你明明知道我那么爱你？为什么说结束就要结束？”

“当年的事我已经知道真相了，也知道那三年你受了太多委屈，姜柚也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我们之间又为什么不能重新来过？”

沈云默近乎贪恋的看着这张许久未见的脸，在刚看到姜沛玲的第一瞬间，他其实是生气的。

气她为什么活着却不回去找他。

气她为什么现在身边又出现了许星程。

更气她为什么要骗他。

可此刻，都被姜沛玲这一句结束给生生打消。

他再也没了想要质询的勇气，余下的只剩他失而复得的欣喜，和得以再见的侥幸。

沈云默上前一步，想要再次拉住眼前人的手。

却被姜沛玲巧妙的躲开。

沈云默的眼底顷刻聚满了哀痛，让姜沛玲有一瞬间的失神，心也跟着漏跳半拍。

可最终也只是生生逼红了她的眼眶。

姜沛玲没再往后退，而是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人。

“破镜难重圆，覆水难再收。沈云默，有些事情已经发生过，造成的解决就没办法再更改。”

“是，我知道你爱我，很爱很爱。可你的爱太重太重，压得我根本喘不过来气，也早就在那段岁玲的折磨中看不见了希望。”

她说着，轻叹了口气。

“有些话我本来没有想说的那么清楚明白，可又觉得此刻不得不说，沈云默，你知道吗，我之所以得脑癌”

“是因为你。”

◇ 第二十五章

话音落下的瞬间，室内安静地落针可闻。

沈云默紧蹙的眉峰里尽是不解。

姜沛玲却不甚在意，只是转头看着窗外温润的阳光。

一字一句轻声道：“你还记得六年前姜柚的事刚闹出来的时候吗？”

“在所有人都在诋毁我针对我的时候，只有你会抱着我，耐心地劝解，安慰我一切都是假的，你会永远相信我。”

“那时候的我想，真好啊，我有一个那么爱我的老公，所以任由别人怎么误解我都可以不在乎。”

“可后来，你对我的态度却越来越敷衍，甚至明明上一秒还在抱着说着情话，下一秒就能将我扔在一旁离开。”

“就那样，在你日复一日忽冷忽热的态度中，我觉得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直到三年前，我被你打电话叫回天台的前一分钟，我才刚刚拿到自己的诊断证明。”

“精神方面引起的脑癌，晚期，医生告诉我只剩两个玲。”

沈云默踉跄着后退一步，心底弥漫着数不清的苦涩：“玲玲……”

姜沛玲没回应他的轻唤，自沈自地接着道。

“我现在好不容易脱离了那段苦难的日子，病情也有所好转，也终于能够窥见未来的希望。”

“我不想再回到那种备受煎熬的日子了，沈云默，就当是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闻言，沈云默原本抬在半空的手骤然停下，垂着的眼眸看不出情绪，身上散发着无尽的悲痛。

可那又能怎么办呢？

他的玲玲不要他了，是他亲手把她给推开了。

这样想着，沈云默薄唇张了又合，许久才从齿间挤出一句轻颤。

“好……”

姜沛玲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再见了，沈云默。”

说完，她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徒留沈云默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从视野里一点点消失。

他和她之间，终究是……没了可能。

从沈云默的口中，姜沛玲知晓了在她走后姜家如今的状况。

姜母已经知道做错了，每日都会在佛前替她颂念往生经。

姜柚也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可惜，这份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