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漫抬起头,和谢予洲对视上,她眼底带着刚睡醒的水汽,看起来有些朦胧,却又很清醒,乌黑的眸子盯着谢予洲,抿着唇开口:“网上的事影响到你了。”

“没有,”谢予洲否定,指腹摩挲着他脸侧,看起来没放在心上。

“为什么不管那些事?”

平心而论,夏漫自我认知很清晰。

这两天她又是大庭广众之下塞房卡,又是各种折腾,绯闻闹得沸沸扬扬,甚至影响到了谢予洲的公司,换做其他人,早就不耐烦,或者要收拾她了。

只有谢予洲,什么都不做,就这么放任流言蜚语越来越离谱。

全世界都知道谢家掌权人被传闻那个被很多人睡过的京北艳蝶塞房卡了,并且谢予洲还接受了。

夏漫已经无所谓了,更难听的话她都听过,过了最脆弱那个年纪,夏漫全当看乐子。

但是谢予洲不一样,他不应该经历这些。

“抱歉,”夏漫垂眸,很认真的开口,“我的本意不是不是想害你公司的。”

谢予洲没说话,看见夏漫这样,食指和拇指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

夏漫抬头,视线和谢予洲对视上,清亮眼瞳里情绪莫名,脸色恹恹地,是真的在为牵连谢予洲的公司感到抱歉。

谢予洲什么也没说,只是扯唇笑了下,眼底漆黑?却带着宠溺,唇角的弧度向上扬,那张脸更显俊美:“无所谓。”

他目光落在夏漫唇瓣上,指腹在柔软处按了按:“只要你开心,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别说是炮友,你想是什么关系,那就是什么关系。”

“反正股票还是公司都在那里,只要你高兴,就算全玩败了也成。”

夏漫愣住,怔怔看着谢予洲,他神情慵懒随意,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夏漫的倒影,在看着她的时候却又那么认真。

夏漫恍惚中觉得,谢予洲好像在说真的。

只要她高兴,谢予洲似乎真的愿意无条件纵容她。

夏漫别开视线,心头的雾霾驱散了许多,那种被暖洋洋包裹着的感动让她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又很快反应过来,故意板着脸:“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和商纣王没什么区别。”

谢予洲挑眉,点头,手指收回去,认真开口:“或许是周幽王呢?”

夏漫心跳加快,高高铸起的壁垒隐隐松动,慢慢开始产生裂缝。

把夏漫送到家后谢予洲就离开了,沈甜今天来喂汤圆,终于看见活得夏漫,表情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

“姐!祖宗!老板!你终于回来了!我差点以为你被绑架了!”

“怎么了?”

“你那天参加宴会做了什么!你在宴会上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合作方都来问我到底什么情况,还有你的那些追求者,又送了好多东西过来,非要见你一面。”

夏漫不在意摆摆手,走进自己的画室,坐在画架前准备画画。

奈何沈甜这两天处理这件事都快处理崩溃了,一直在夏漫耳边问到底什么情况,其实暗戳戳也在八卦她和谢予洲的关系。

夏漫表情懒散,画笔落在纸上没有样子,被她乱画一通,看起来像是发泄似的。

“你又不是没处理过,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了去不就行了。”

“好了好了,国际美术比赛的画我还没画呢,先让我画好不好?”

沈甜到嘴边的话哽了下,随后叹口气:“行,交给我,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赶紧准备东西去参加比赛,我出去不打扰你了,有需要叫我。”

夏漫笑眯眯挥挥手,沈甜出去,把画师的门带上。

夏漫敛了笑,叹口气,随便在纸上涂涂抹抹半天,又觉得不对,把纸揉成团扔地上重新换一张。

笔尖停留在纸的上方,夏漫盯着白纸思考半天,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谢予洲的脸。

夏漫抿唇,笔尖落在纸上,随后就再也没有停下过。

另一边,谢予洲回到公司,林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