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我讥讽地扯了扯唇,觉得有些可笑。
指针缓缓指向十二点,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自虐一般反复拉扯进度条,一遍一遍看着视频和照片。
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捏紧,疼的我难以呼吸。
我曾跟谢烨霖说过,苏曼柔母女害得我家庭破裂,是我这辈子的仇人。
那时,谢烨霖心疼地把我拥入怀里,安慰道:“安迪,像她们这种蛀虫渣滓不值得你去恨。总有一天,她们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如今,他与苏曼柔缠绵的样子,又仿佛动情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我闭了闭酸涩的双眼,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我要离婚。”
第二章
电话对面的律师劝道:“砚小姐,您现在的身体状况正处于孕晚期,并不适合以太过激烈的方式起诉离婚。”
“建议您可以和谢先生商量一下,尽量选择相对和平的协议离婚,或者等孩子出生后,您的身体状况稳定下来,再考虑离婚事宜。”
我闭上眼睛挂断了电话,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浸湿了枕头。
律师说得对,现在起诉离婚不现实,只会让我的身体雪上加霜。
预产期将至,我更是没办法将全部的心力放在这上面,我还要在离婚官司中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可谢烨霖的背叛就像一把刀,时时刻刻都在剜刮着我的心,我的自尊。
我深吸一口气。
半个月后,等孩子出生,等我的身体恢复,无论谢烨霖怎样狡辩,我都一定要和他离婚!
翌日清晨。
陈姨扶着我在客厅慢慢走动。
她是我出嫁前家里的保姆,就像我的第二个母亲一样。
孕晚期的肚子大得吓人,医生说我要多走动才有助于生产,可我每走一步,耻骨都疼得钻心。
“夫人,您歇一会吧。”陈姨心疼地递来温水,“您的脸色很不好。”
我摇摇头,刚要说话,楼下大门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我抬头,来者是谢烨霖的母亲。
“妈,你来了。”我勉强扯出笑脸,刚要招呼,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跟在谢母身后的女人,正是视频中的女人,苏曼柔。
保镖一个接着一个将大包小包的行李搬进家里。
谢母昂着头进来,刻薄的脸上扯出一抹笑:
“你孕期也快要生产了,烨霖特意吩咐我带着妹妹来照顾你。”
苏曼柔扮作乖巧的样子跟在谢母身后,却在视线与我对上的瞬间,露出一抹挑衅的笑。
“姐姐怀孕这么辛苦,我作为妹妹,当然应该过来‘帮姐夫’好好照顾你。”
她刻意把“帮姐夫”这三个字咬得很重。
那抹笑意,与视频中她在谢烨霖身下,对着镜头的笑如出一辙。
我脑海中浮现视频中那两具赤条条交缠在一起的身躯,胃里瞬间一阵翻江倒海。
我颤抖着手指向门口:“滚,滚出去!”
“要么她走,要么我带着孩子消失。”
谢母扬起眉毛正要发作,一旁的苏曼柔抢先半步上前。
她拉着我的手,假惺惺道:“姐姐,我只是好心过来照顾你,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呢?”
说完,她又忽然哭了出来。
“姐姐,你还怀着孕,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不要打我、赶我走好吗?”
我一阵嫌恶,猛地甩开她的手。
苏曼柔顺势往旁边一倒。
没等我反应,门外忽然传来一道低沉冷冽的男声。
“安迪!你在干什么?”
我循声看去,见谢烨霖黑沉着脸走了进来。
他将地上的苏曼柔扶起,冷冷地看着我,语气失望:“安迪,你什么时候能收一收你骄纵的大小姐性子。”
苏曼柔眼眶微红,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