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画面里,宋沁月打的车没多久就开来了,她一弯身,消失在画面里。

楚栖砚看着,心脏莫名一空。

在这种怅然中,他将照得清晰的车牌号记了下来。

随后,立马给助理打电话,报了车牌:“帮我查查这辆车的去向,还有宋沁月的其他行踪。”

回到家,楚栖砚坐回床上,彻底静下来时,他才察觉出来自己心里不同寻常的焦灼。

宋沁月是他找来应付老头子的妻子、楚思源的母亲,于他而言,存不存在,无伤大雅。

可一想到以后这栋偌大的别墅里不再有她,看楚栖砚竟然会觉得心里空空荡荡,有些慌乱。

更甚至,他隐隐有种,宋沁月不会再回来的感觉。

可楚栖砚心里很快又有声音反驳自己,宋沁月不可能不回来。

他选她结婚,就是瞧上了她的温顺乖巧。

一个女人,有了丈夫,生了孩子,怎么可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也就是闹闹脾气,想引起他的重视而已。

毕竟生了孩子后,宋沁月不都是在铆足了劲要向他证明自己其他的价值吗?

只是,她不该和纪媛争,也不该在楚思源刚出生的那么点时间,就一意孤行回去跳舞。

他是她的丈夫,应该对她的人身安全负责,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楚栖砚逻辑自洽得不行,却还是失去了睡眠。

助理没让他等太久,很快将宋沁月的消息送了回来。

“楚总,太太在不久前和一位俄罗斯女士,登上了飞往俄罗斯莫斯科的飞机。”

第11章

这话犹如当头一棒,把楚栖砚敲得彻底清醒了。

助理继续说:“根据调查,那位俄罗斯女士名叫玛丽亚,是俄罗斯皇家芭蕾舞团的实习经纪人,夫人可能是加入了舞团的巡回演出……”

楚栖砚心里的烦躁不停翻涌,冷声应话之后挂断了电话。

宋沁月怎么敢走?

她是典型的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女人,在家靠父亲,嫁人后靠丈夫。

美丽,柔顺,相夫教子,就是一生的义务。

她就这样出去了,还不是任人搓扁揉圆,最后灰头土脸地回来。

只是楚栖砚不知道,宋沁月对他的影响力早已初见端倪。

楚栖砚几乎没睡,翻来覆去到了白天,终于拨出了宋沁月的电话。

生硬的关机提示音变成了无法接通。

唯一的可能,是她把他拉黑了。

宋沁月不辞而别,没有一点征兆,而之前,也就是看了一场纪媛的芭蕾舞剧而已。

然后就自顾自地和国内断了联系。

楚栖砚实在不能理解,有一种想购入机票,马上飞去俄罗斯找她问清楚的冲动。

她爱他,还心甘情愿为他生了一个孩子,不是吗?

怎么走得这么干脆?

楚栖砚刚想吩咐助理购入一张机票亲自去抓宋沁月,助理的消息先发了过来。

“楚总,上面突然来了人查账!”

而后大半个月,楚栖砚都只能留在公司里迎接审查。

期间,执掌了楚氏大半辈子的楚老爷子在退休大半年后,在投资上马失前蹄,直接将烂摊子甩给了楚栖砚。

更头痛的是,他白天要同那些合伙人虚与委蛇,晚上还要回家带磨人的楚思源。

平常恨不得往家里跑两趟看孩子的楚母报了夕阳红旅游团,而月嫂也请了小半月的假,带孩子的事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楚栖砚一个人头上。

楚栖砚经验不足,小孩子又不会说话,张嘴就是哭。

他在公司还能发火,面对楚思源却不能。

于是,楚栖砚只能压着火伺候亲崽,感觉自己八辈子的耐心都用在这个小东西身上了。

他游刃有余惯了,头一次体会到“屋漏偏逢连夜雨”的局促。

一开始,楚栖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