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实在没有探究的想法,自然也不想他和自己距离太近。

宋沁月喝了口水,摇摇头,说:“不必了,想来您也有很多事情要忙。”

见宋沁月对自己这副避之不及的样子,费奥多尔露出一个颇有兴味的笑。

他没再强求,收敛了目光,说:“好吧,那预宋您后天的演出成功。”

宋沁月早动脚了,她头也没回,只是抬手,摆了摆手里的水瓶。

“谢谢您的宋福。”

……

宋沁月离开后的一个多月后,远在华国的楚栖砚被大数据精准地推送了一个视频。

营销号的声音过于明显,楚栖砚本来想滑走,却把标题听完了。

【盘点那些国外著名芭蕾舞团演出中的东方面孔。】

他手指停在屏幕上,隐隐有种预感。

几个陌生的东方面孔掠过,果不其然,他看到了宋沁月洁白晶润的脸。

她的身上是非常标准的白天鹅打扮,别在头上的翎毛都流转着温润的光泽,那演出服甚至都随着她呼吸,泛出粼粼的波光。

高洁,纯粹,美得令人屏息。

他盯着她,从头到脚,近乎贪婪。

宋沁月凝立在屏幕中,双臂柔和地垂落,手腕微微内扣,本身仿佛就是一段无声咏叹。

弦乐如同暗流,悄然渗入,宋沁月足尖轻点,身体如受惊般微微前倾,随即一串急促的步法。

她的双臂扬起又落下,从指尖到手臂的控制力惊人。

楚栖砚目不转睛地看着,几乎入了迷。

不知宋沁月是又有进益,还是因为太久没见,舞台上的她格外地摄人心魂。

一步一步,犹如踩在了他的心上。

让他心脏不受控地鼓动,有些疼,又有些上瘾。

“楚栖砚,看什么呢?那么入迷。”

有人叫他,他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还在和朋友的饭局上。

那人调笑道:“哥们几个这么重要的聚会还走神啊?楚栖砚,不自罚三杯说不过去了吧?”

楚栖砚没说话,收起手机,十分配合地拿起酒杯。

刚要喝,他就想起刚和宋沁月结婚不久的时候,看他醉醺醺地回家,她埋怨又心疼的眼神。

那时是他的事业上升期,家里的醒酒汤和醒酒药,一应俱全。

他连和她做做夫妻样子的功夫都没有,她却无所察觉,仍毫无保留地爱着他。

时间也才过去两个月,他心里那种对宋沁月不告而别的愤怒、让自己不去在意的克制,不知在何时已消失不见。

只留下一点独属于她的温柔余韵。

太奇妙了,纵然她不在身边,也能给自己一种避风港的感觉。

楚栖砚摇摇头,放下酒杯,又靠上椅背,神情稍显懒散。

“不了,我爱人不让我多喝。”

桌上几人顿时嬉笑声一片:“哎哟,真难得,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妻管严?”

楚栖砚只是笑,不置一词。

桌上很快转移了话题,说起海外的单子。

“西欧的清洁能源投资市场前景好得惊人,刚好德国慕尼黑的一家大公司要引入外资,楚栖砚生意做得大,肯定能吞下这口香饽饽。”

慕尼黑,正好是俄罗斯皇家舞团巡演的下一站,宋沁月也会出现在那里。

楚栖砚点点头:“嗯,我是有这个打算。”

他是想去找宋沁月了。

第16章

在慕尼黑表演的名单分明已经定下来,宋沁月却发现告示栏中,《天鹅湖》里白天鹅饰演者的名字从自己变成了卡琳娜。

倒是黑天鹅的位置上还没写名字。

这个结果,宋沁月并不意外,无非就是资本又发力了。

她是想去要一个说法、争取一下的,却在办公室门外却听见舞团投资人安东先生的助理和玛丽亚激烈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