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众人上台，鞠躬谢幕。

看见熟悉的黑天鹅，台下的掌声愈发热烈。

下了台，卡琳娜只感觉自己像被打回了原形，而宋沁月却被重新簇拥，又恢复了众星捧月的姿态。

她不能接受，怒不可遏地冲到宋沁月面前。

“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想抢我的风头！”

舞剧结束，观众都是在讨论宋沁月的黑天鹅，哪里还有她卡琳娜跳的白天鹅的事情！

宋沁月笑而不语。

她的确有故意的成分，满足自己扮猪吃老虎的恶趣味。

但说到底，如果卡琳娜的白天鹅跳得足够好，还有她什么事呢？

毕竟，舞台上讲究的是实力啊。

玛丽亚不知何时来了，抱着肩站到宋沁月身边。

“怎么会呢，晚专注自身，倒成了和你作对？说起来，白天鹅不是你舅舅帮你抢去的吗？技不如人，怎么还找起别人的麻烦了。”

宋沁月没工夫和卡琳娜争，下了台后一直没看见费奥多尔，让她莫名有些不安。

趁着玛丽亚在，她从人群中溜走了。

她卸了妆，换了衣服，用一根简单的木簪盘住头发，拎着演出服去了道具室。

这次，她的演出服是费奥多尔亲手调整过的，所以在舞台上格外好看。

于情于理，她都该去好好感谢一下。

只是，宋沁月在道具室里找了一圈，没看见人。

她心里突突直跳，有了某种预感。

宋沁月拿出手机，拨出费奥多尔的电话。

听筒里，只有冰冷的机械女声说着：“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费奥多尔好像提前离开了。

道具室里处处有他的气息，可带来那股芬芳的人已经不见了。

明明也才相处几个月，她为什么会这么失落……

宋沁月深吸一口气，走出去，缓缓关上了道具室的门。

再抬头，一束热烈到极致的红色玫瑰花递到她眼前。

宋沁月屏息凝神，心跳扑通直跳。

她抬起眼，透过鲜艳的花瓣，看见熟悉的脸。

是楚栖砚。

宋沁月吐出一口气，整个人骤然平静下去。

她面前的楚栖砚自然没错过她的所有反应。

从期待到失落，全都一清二楚。

她以为他是谁？那个油嘴滑舌的俄罗斯男人吗！

可他生生压下了怒火，沉声道：“沁月，我一直在等你，亲口给我一个交代。”

宋沁月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楚栖砚这人，向来把握主动权，只吩咐、只安排，从来不可能把自己放在被动的位置上。

可这次。

宋沁月心里突突一跳，这种改变意味着什么，她隐隐明白。

只是，他的爱于她来说，已经是一种负担。

“嗯，楚栖砚，我们离婚吧，回了中国就离。”

第24章

宋沁月没想到，楚栖砚根本没放弃。

他好像不用忙国内的公务一样，跟着舞团的巡演飞。

总在她排练时坐在观众席，或者是在她训练之后，遣人跑腿送来一束热烈的鲜花。

只是，宋沁月一看见玫瑰，就想起自己离开华国那天，他亲自送给纪媛的那一束花。

果然是玫瑰送谁都热烈，她想。

每次收到，她都递给新来的道具师，让他做成之后的舞台道具。

正式演出楚栖砚更是不会缺席。

他雷打不动地亲自送上一大束花来，在媒体上留下很多两人的合照。

就像对那天的一种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