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拥抱比刚刚的要轻柔自然，却又一样的严丝合缝。

因为太紧密，高宋沁月太多的费奥多尔，得微微弯下头才行。

他微长的发蹭在她的颈间，像只大狗，有点痒。

宋沁月独自一人登上了华国的飞机。

她实在不想面对告别的场面，选择了不告而别。

这时，她好像有些想明白了费奥多尔之前离开的时候，为什么不愿意与她当面告别。

如果相见的日子遥遥无期，就留给未知的生活给予惊喜。

……

回到华国的舞团，宋沁月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半年前还对她避之不及的同事们，变得异常热情。

宋沁月再一次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也感觉时间好像过了好久好久。

但最终，她未置一词，只是微笑接受。

一天的训练结束，宋沁月打算提前走，因为她还要去物色新的房子。

刚到门口，她就听到纪媛的哭腔：“阿砚，你走了好久，我……好想你。”

才过去半年，宋沁月发现自己竟然就能对纪媛和楚栖砚的亲昵毫无反应了。

她脚步顿了一瞬，打算绕路走。

楚栖砚无比冷淡的声音响起：“纪媛，之前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放开我。”

纪媛没放开他，眼泪掉得更厉害：“你是不是已经爱上宋沁月了？”

这是令宋沁月有些尴尬的问题，可下一瞬，楚栖砚的回答将她钉在原地。

“是。”

纪媛的骄傲不再允许她再低声下气。

她准备离开，拉开门的时候，撞上了外面没来得及躲闪的宋沁月。

纪媛眼里的眼泪没有停，有些哀怨地看着宋沁月：“宋沁月，这回是你赢了。”

宋沁月迅速回神，拉住她的手腕：“我赢了？我赢了什么？赢得了一个男人的爱吗？”

“爱情和生活可不是舞蹈比赛，我也不想通过一个男人赢你，这很可笑，我们要通过男人来比个高下，这很可悲。”

纪媛没想到宋沁月会这样说，愣住了。

为了一个有妇之夫伤害她的朋友，她从没想过。

可她就是这么做了，伤害也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沁月。”纪媛低声叫她。

“我们还能是朋友吗？”

第27章

宋沁月嘴抿紧，摇摇头：“我不知道。”

纪媛表情哀哀切切，也只能点头，说：“我知道了。”

她回头看了身后的楚栖砚一眼，匆匆离开了。

楚栖砚朝她走来，语气和眼神都很沉，像是要把她印刻进心里。

“沁月，实话说，我不想离婚，一想到你不和我一起生活，我就无法忍受。”

“你可以接受和纪媛再成为朋友的可能，为什么不能原谅我？”

宋沁月面对他，就感觉自己像个木头，目光很空，心也很空。

历经两世，她对楚栖砚说不上爱，也说不上有恨。

而那些还残存的不甘，早都已经被连根拔起，痛感淋漓。

痛觉会让记忆变得很清晰，所以楚栖砚怎么对她的，她不可能忘记。

“楚栖砚。”宋沁月听见自己叫他。

“其实，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嫁给你。”

楚栖砚也没有想到，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从宋沁月嘴里说出来，杀伤力竟这么大。

心痛的感觉几乎叫他窒息，深深呼吸了好几下，他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和宋沁月分别的那两个月，楚栖砚已经从无所谓，到了发现自己是装作无所谓。

最后，那种不舍的情感让他妥协承认，和宋沁月一起生活，他是感到幸福的。

谁能不对幸福上瘾？

所以他能忍受这段时间她的冷落和冷漠，甚至，忍受她和另一个男人举止亲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