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随“啪”的一声合上资料,目光扫过在座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如果不是我不放心舒若浅的遗体做医学研究,找人去查了查。倒是不知道,我们医院有些人这么胆大包天!”

他这话暗含的信息太多,众人大气也不敢出。

“咚咚”敲门声响起,律师带着合同走了进来,随着走进来的还有执法人员。

傅随站起身,朝执法人员颔首:“医院以后将由傅家接管,涉事的人员名单,已经查出了一部分,接下来辛苦大家顺藤摸瓜将剩余的蛀虫找出来。”

“需要我们傅家配合的,我一定积极协助各位。”

说完,他便起身朝外走,没再看身后面色惨白的医院高层们。

......

宋家。

宋父和宋娇娇刚进门,舒母便热情地迎了上去,面上已经看不出悲痛的神色,甚至看起来精神气也好了不少。

舒母已经年近五十,保养起来看起来顶多也就四十多岁。

此时,一身藕粉色旗袍,曲线毕露,风韵犹存。

宋父恍惚了一瞬,眼底闪过一道欲色。

他把手里的栗子糕递了过去,搂着她的腰身,侧头亲了亲下她的脸颊:“乖乖,我特意去给你买的,有没有想我。”

“老宋,你知不知羞,怎么当着孩子的面!”舒母假意羞恼地推开他,抬手接过栗子糕掩饰眼底的憎恨。

她眼神瞥到脸颊上顶着巴掌印的宋娇娇,眸底闪过一丝欣喜。

下一瞬,她一副关心的模样迎上前,殷切问道:“谁?是谁打娇娇了!瞧瞧红印,可得赶紧涂药。”

宋父摸了摸鼻尖,没说话。

舒母嫁给他后,这些年把宋娇娇宠得无法无天,谁要是欺负了她,舒母能立马翻脸。

宋娇娇脾气骄纵,加上舒母对她无底线的宠爱,从不亏待自己,有仇就报。

如今,听舒母这么一问,她眼睛立马红了,刚想说话。

对上宋父警告的眼神,她含泪咽下委屈,随口敷衍道:“打蚊子打得,云姨,我饿了。”

换做平日,舒母可能会继续演戏装关心,如今她已经有了新的计划,便也不再装了。

宋父满脑子都是情事,宋娇娇心里满腹委屈,以至于两人都没发现今天舒母的态度跟平时有着明显区别。

饭桌上,舒母殷勤地给宋父剜了一碗汤,又给宋娇娇夹了她蒸的狮子头。

两人埋头吃得欢快,没发现舒母从头到尾没碰桌上的菜。

见两人吃了小半碗饭,舒母捏着栗子糕小口吃着,漫不经心问道:“你们今天去哪了?我在游轮上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你们!”

“傅随的电话也打不通,他和娇娇的婚礼,怎么回事?”

宋娇娇闻言,动作一顿,立马看向宋父。

宋父皱了皱眉,示意她别乱说话。

他放下筷子,拉着舒母的手摩挲了一阵,温声道:“傅随有些事耽搁了,说婚期延期,这件事你别操心,我会处理好的。”

舒母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平静的点点头。

她抽回手,又给宋父舀了一碗汤:“你多喝点,最近忙娇娇的事,你辛苦了。”

宋娇娇想到还在医院太平间躺着的舒若浅,眼里闪过得意,意味不明地看了舒母,继续埋头吃饭。

一顿饭结束,宋父便迫不及待地拉着舒母就要回房。

舒母瞪了他一眼,拍开他的手,转头看向宋娇娇时,脸上依旧言笑晏晏。

“娇娇,你多吃点,牛奶桃胶汤是特意为你熬的,虽然婚礼延期了,你也要继续保养。”

宋娇娇听她絮絮叨叨很不耐烦,但对上她那保养精致的脸,没再做声,接过汤碗,埋头一个劲的喝汤。

舒母拿着一个香料包,就要朝外走。

宋父一手拽着她,拧着眉:“去哪?”

舒母瞥了他一眼,晃了晃手上的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