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压根陷进去了,她拨开弗彻掐住她下颌的手指,站起身来仰视着看他, “弗彻,风阮在万年前死了, 风鲸也死了,你要在这里自欺欺人多久?”
影落松间, 光线斑驳,她看到男人阴鸷冷傲的面容一寸寸裂开。
房内的“风阮”也穿好了衣服走出来, 朱砂印在少?女眉间如晓霞初升,倾城绝美的容颜上还有一层娇媚潮红,她缓步行?至弗彻身?侧,“弗彻,发生什么事了?”
风阮看着另一个“风阮”的模样, 忽然?明白了弗彻的执着是什么, 这里有风阮,有风鲸, 有被打理好的小院子?, 处处是温情......
原来他只想要一个家。
万丈迷津,孤苦无以自渡, 遂成一场酣然?大梦,他沉溺其中不愿醒。
于她而言,过去事已过去了,心地清净成大道,而弗彻心中的魔障在沧海桑田中逐渐猖獗,他将自己锁在情牢万年不?得出。
这场梦境便成为了他的极乐盛宴,她却不?能作壁上观。
弗彻转首看向另一个“风阮”,漆黑双眸一寸寸变得更暗,指尖缓缓抚上她的脸蛋,嘴角勾起一抹奇异地笑,“你是我的梦?”
他说罢又看向风阮,嘴角又扯开一抹诡谲弧度,似笑非笑道:“阮阮,那?你呢?也是我的梦?”
风阮被他诡异的目光看得心头一凛,并未回答他这个问题。
她已经告之?弗彻这是一场梦境,然?而梦境目前为止没有任何坍塌的迹象。
风阮用狐疑的眼神看向他,他是根本没有相信吗?
还是宁愿呆在梦境中不?愿意醒过来,所?以即便知?道这是一场梦境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