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紧紧在后面跟着。
姜玿华扭头看见,说:“你们不用去当值么?青天白日跟着个姑娘家干什么?”
她对这些人没好印象。
以前自己名声不好,他们鼻孔朝天,背地里又偷偷看自己。
据说他们还曾经聚在一起打赌,赌自己同时看见他们,会看哪一个最多。
如今姐姐把自己名声改回来了,这些人就一个个猴急得和什么似的。
“今天休沐,正好能与姜二小姐一同畅游。”金尚书之子金四郎说着,策马追上一步。
“别跟着我。”姜玿华淡淡说。
金四郎笑道:“我们没有跟着姜二小姐,只是正好和姜二小姐顺路。”
“哦?我去东市。”
“是,我们正好去东市。”
“我又不想去东市了,我要去感业寺。”
“我们也去感业寺。”
姜玿华笑道:“好,就去感业寺,不改了?”
“不改了,就和姜二小姐去感业寺。”大家殷勤地说。
姜玿华就往南赶去,不一会儿突然往边上一闪,策马疾驰,想要甩掉这群人。
“姜二小姐,等等我们!”大家一窝蜂地追上去。
姜玿华:这些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正在发愁怎么甩掉他们,迎面奔来一匹油光发亮的黑马,马上坐着个青年,灵巧地避过行人,直接绕到姜玿华身后,把一群贵公子拦住了。
“叶将军……”大家看见叶承的气势,顿时有些怂。
姜玿华扭头看去,只看见叶承的背影。
“姜二小姐刚痛失亲人,各位在街上追逐逼迫姑娘家,让姜二小姐如何自处?”叶承冷冷说。
大家眼看姜玿华就在几步外看着他们,却一步不敢越过去,只是抬头挺胸,倔强地说:“我们想让二小姐知道我们的心意!”
“不该在这种时候!”叶承说。
大家不敢对叶承出言不逊,却更不想在姜玿华面前丢脸,一个个气鼓鼓的,不肯离开。
见街上围了不少看好戏的百姓,叶承忽然往远处一看,说:“金尚书?”
金四郎脖子一缩,扭头往远处看去。他在外颇有些嚣张,可一听见父亲的名字就吓得不行。
趁大家分神的工夫,叶承掉转马头走向姜玿华。
姜玿华第一次这样正式与叶承见面,对他的印象还不错,也就没有躲避,大大方方和他一起往西赶。
叶承说:“二小姐要去何处?我送二小姐,免得再有人来纠缠。”
“去西市。叶将军如果有事要忙,不送我也没关系,他们不敢再追来了。”
“那我在远处跟着,二小姐若是有需要,叫我一声。”
姜玿华看他也是不肯轻易放弃的架势,只不过言行上没有逼迫自己的意思,便说:“之前给叶将军的信,叶将军收到了?”
“是。”
“我祝叶将军早日遇到合适的好姑娘。”
叶承看着她帷帽上的白纱,虽然看不见脸,但总觉得她好像和之前几次不大一样?
可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这么想着,他还是和姜玿华拉开距离,一起往西市赶去。
眼看前面就是西市,周围也热闹起来,街上行人倒是有大半是外邦商人,相貌各异,有卖地毯的,有卖染料的,有卖骆驼的,还有卖胡女的,人声鼎沸,到处洋溢着口音各异的吆喝声。
姜玿华看见久违的场景,和侍女们急急往前赶去。
叶承却听见有人在飞速往这边冲来!他戒备地回头,就看见一人一马从面前闪过,他根本来不及出手,那人就把姜玿华从马背上掳了过去,让她侧身坐在他身前,一路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地尘土和惊呆的行人。
“二小姐!”两名侍女慌了,策马追出去时,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叶承已经追了上去,虽然不知道那人去了哪里,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