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向来对唐见渊另眼相待,就准许他回去,顺便派人看看, 他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是否也能清心寡欲、恪守规矩。
唐见渊得了皇帝的准许,面不改色带上随从们,一路南下,赶上了姜玿华他们的车队。
姜玿华本来正在车里瘫着休息,听见外面侍女们低声提醒说齐王赶上来了,她忙正襟危坐。
姜琼华见状笑了,低声说:“难得你有怕的人。”
“天家的人不都该敬畏吗?”姜玿华说。
“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姜琼华老气横秋地说。
唐见渊的车马声远去,姜玿华二话不说又瘫了下去,还拉拉姜琼华的袖子说:“姐姐,休息一下吧,横竖没人看见!”
而后面孟家的马车中,独孤若水和孟婉娘坐在一起。她看着孟婉娘比自己成熟美丽的脸,掩下心中嫉妒,笑道:“婉娘,齐王该不会是为了你提前回来的吧?”
孟婉娘心中有些得意,嘴上却谦虚地说:“也许是为了你呢,齐王的心思,不是我们能猜测的。”
少女们各怀心思,回到了帝都。
回家后,姜玿华发现本来就少年老成的姐姐,似乎有了更多的心事,一有空闲就躲在房中练习琴棋书画,练一阵,偷偷抹一阵眼泪。
姜玿华好奇,让侍女们远远躲开,自己过去问:“姐姐,你怎么哭了?”
姜琼华有些尴尬,说:“没什么,我只是想祖父了。”
“你骗不了我,这几天你总是偷偷哭。”
姜琼华红了脸说:“那天在行宫里弹琵琶,我弹错了几个音,实在是丢人。”
“我没听出来。”姜玿华不假思索道。
“你说谎,你能听不出来?在琴棋书画上,你比我有天分得多,师父们一教你就会了,可我练得比你勤,就是赶不上你。我想,是不是、是不是我比你笨……”姜琼华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姜玿华明白了,原来是为了这事,其实两人的才艺相差并不大,可姐姐心性比自己成熟,所以不甘落后。她想了想说:“每个人生来就不一样,姐姐擅长认人,我却认不出来,姐姐出门做客,总能应对自如,我只会坐着听你说话。姐姐怎么会比我笨呢?”
“可我总觉得我不如你。”姜琼华的声音更低了。
“怎么会!”姜玿华这么说着,从此以后放慢了才艺的精进速度,等着姐姐追赶上来,为了不让人起疑,还假装扭了手腕,琴棋书画样样都碰不得,只跟着姐姐听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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