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清笑了声,抬手深吸一口烟,五脏六腑都好像被呛到了,拼命拧缩着:“我早该知道?,就算救护车到了我姐也活不了,那种?东西,一旦喝下?去就没有反转,她全身?几乎所有的组织器官都会受到损伤,除了神经?系统,也就是说……”
沈见清手抖得送不到嘴边,她把烟扔在地?上?,用鞋底碾灭,抬眼看向沈母:“我姐最后是在极度清醒的状态下?死的。”
“别说了。”沈母以手掩面,啜泣不止,“我不是故意不接电话,那天,那天……”
“那天你忙着教那些光鲜亮丽的明星,哪儿看得到缩在墙角的我们。”沈见清平静地?说。
这?些事,她十四岁的时?候天天回忆,十五岁逼着自己忘记,十六岁十七岁还?是会偶尔想?起,再往后麻木了,生活才开始慢慢回归正常。
正常不代表它没有发生。
那么?,“你问我,自从我姐出事,我跟我说话为什么?永远都带着刺,因为你扼杀了我最后一丝希望,让我在那一秒变得绝望。这?个理由够吗?”
沈母痛哭流涕:“对不起,清儿,我不知道?你那天过得那么?难。”
沈见清说:“你当然不知道?,不然也不会不什么?都不关?心,到了医院抬手就是一巴掌,问我还?敢不敢做同性?恋。”
沈见清直起身?体,一步步走过来,说:“我敢,而且这?辈子只会是同性?恋。”